程父是人精,立刻问:“难不成,商总认识?”

      “是,还请伯父高抬贵手。”商君年很淡地笑。

      “这……”程父犹豫道,“倒犯不着跟个小姑娘过不去,只是想敲打下逆子,就怕他铁了心……”

      “非她不娶。”

      “没用。”商君年点了点桌面,“不会让她嫁。”

      程父是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怪,但商君年霸道的名声一向在外,既然程宿的后顾之忧得以解决,他倒也没什么好评价。

      见商君年郑重其事的样子,程父明白岑笑棠和他的关系并不简单。晚些时候,倒是得好好查一查。

      “那岑小姐那边……”程父道,“我们晚些派人登门道歉。”

      既如此,他也得拿出诚意。

      “不必。”商君年低头像是想起什么,温柔笑了,“她有点倔,不会接受。”

      “伯父有心的话,多买点画吧。”

      商君年走到门边,又转身叮嘱:“匿名。”

      姜醒岑笑棠坐在后排,听程宿给她们介绍晚宴重点攻略对象。

      这次晚宴请的是金融圈层大佬,很多拍卖收藏圈的掌舵人都会出席。

      岑笑棠心里对资本有些抵触。

      她和程宿的理解是一样的,艺术本该是纯粹的,是迸发,是热爱。

      但程宿可以任性,是因为他还有退路。她却不能让个人的情绪影响画廊运作。

      今夜的晚宴确实处处透出金钱的气息。

      一路铺陈空运的香槟玫瑰直到主场,岑笑棠挽着姜醒,两人沿着地毯一步步走进那名利场。

      在岑笑棠和姜醒走进时,旁边的人停止交谈,将目光落在她俩身上。

      宴会厅通透明亮,灯光却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