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年一周没联系她。

      岑笑棠心底隐隐松口气,要不是姜醒求她回来管这画廊,她绝不会回C市。

      傍晚关了画廊,锁门的功夫,马路边便停下辆黑色古斯特。

      岑笑棠下意识转身要躲,驾驶室走出来谦叔,微微鞠躬:“老先生让我接岑小姐去吃饭。”

      岑笑棠提着一颗心忐忑不已,车门打开,却没见着商君年。

      谦叔平稳上路,解释道:“大公子有事,要晚些到家。”

      岑笑棠点点头,不再说话。

      车绕过沿海公路一直往半山开,到浓荫蔽日的进了铁门,又朝里开了五六分钟,过了三道门,才停下。

      岑笑棠几年前来过几次山顶公馆,经年的岁月并未在这座宅邸中留下什么痕迹,可见一屋的管家阿姨也的确没白请。

      不过,商家不是什么休闲叙旧的场所,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下了车。

      谦叔让人泊车,带着岑笑棠穿过花园,到了临湖的一处玻璃房,茶点已经摆着了。

      谦叔取了一盘糕点,递给岑笑棠:“大公子让准备的,还是刘妈做的,吃吧。”

      岑笑棠心底一热,接过去,入口绵软,是记忆中的味道。那时候她吃药怕苦,商君年就是用这桂花糕哄她。

      这时,汤慕芝扭着身子走进来,身后跟着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商君信。

      汤慕芝围着岑笑棠转,瘪嘴道:“这出国喝的什么奶?是长得不错。”

      商君信讽刺地笑了一声。

      岑笑棠心底一阵恶心,懒得跟她争。

      汤慕芝本是老爷子商邵康养的金丝雀,在商君年母亲去世后登堂入室,在商家虽然没什么地位,但商邵康的面子是要给的。

      汤慕芝挨着岑笑棠坐下,挑眉八卦:“听说你在画廊做得不错,这些年你又拿了商君年多少钱?”

      身后传来一声轻斥,漫不经心像开玩笑:“操心老得快,眼角皱纹已经很多了,汤姨。”

      岑笑棠心底一惊,孝利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