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序又给她拉回来,“你倒是钢筋铁骨。”

    是嫌她能折腾呢。

    南栀像无骨动物一样的往他身上赖,说:“那你就屈就一下,睡在这里不行吗?”

    说话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娇,“看在我姨妈的份上。”

    应淮序将她从身上推开,让她自己站直,说:“看在你姨妈的份上,我更应该走。”

    南栀没再说话,仅仅只是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不情不愿的说:“你一定要走的话,那我送你下去。”“不用。你歇着吧。”

    他说完,就真的打算走。

    南栀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到房间门口,她抱着胳膊,看着他的脚后跟,说:“赵逢颐跟我说了一些你家的事儿。”

    赵逢颐跟她说的那两句话,他都听见了。

    要怪得怪这门的膈应效果不好。

    应淮序顺势挪用了赵逢颐的话术,说:“我家乱的很,你还是离得远点的好。”

    他不否认赵逢颐嘴里的顾虑是对的,但他不爽这种顾虑从另外人的嘴里说出来。

    还有某人的分寸。

    南栀:“我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我不是怕事的人。除非你觉得我的存在,会成为你的累赘。”

    应淮序搭在门把上的手停住了。南栀说:“如果你这样想,我就不拦着你。”

    不拦着他什么呢?

    应淮序眉头微的动了一下,“不拦着我什么?”

    南栀没说话。

    “不拦着我跟你分手,是吗?”

    应淮序笑了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说:“你确实很有分寸。”

    他的手指有点凉,抚摸的动作有点重,在她脸颊上留下了一道粉色的痕迹,他觉得这一趟来的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