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进去时,屋子里没开灯,徐晏清就坐在桌子前,整个人沉在黑暗中,手机放在桌子上。

    手机屏幕那一点微弱的荧光,映在徐晏清的脸上。

    他微微抬起头,投射过来的目光,让聂寒脊背发凉,一时忘了开口说话。

    徐晏清一直在看那两张照片,盯得时间太长,眼睛干涩,微疼,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细小的针头,不停的扎着他的眼球。

    “开灯。”徐晏清的声音森然响起。

    聂寒一下子回过神来,摸到开关,立刻打开灯。

    灯光亮起。这是一间办公室,装修极简,桌上的盆栽已经枯萎。

    徐晏清:“有事?”

    聂寒稳住了心神,说:“尉邢生病了,你能过去看看吗?”

    徐晏清没动,只是将手机锁屏,说:“我去不去都是一样的结果。”

    这是明摆着的事儿。

    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往往还是习惯性的依赖医生,看到医生,就仿佛能抓到生的希望。

    徐晏清讽道:“你以为我是神仙,什么人都能救?”

    他的语气像是在嘲讽聂寒,又像是在嘲弄自己。

    两人都沉默下来。气氛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聂寒心里沉的难受,掏了一根烟出来,缓解一下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

    徐晏清起身,走到门口,“给我一根烟,我去看看。”

    聂寒眼眶发红,低着头,把整包烟都给了他。

    徐晏清拿出一根烟,放在嘴里,聂寒给他打上火。

    随后,两人便去了尉邢所在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