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家母不能放心,请了太医诊断,太医建议休养些时日,以策安全,于是家母便让休养到现在。”沈藏锋知道季去病与季家不和,就把季太医的姓氏给隐去了,说完之后他实在按捺不住,试探着问,“季神医,这几个月以来,藏锋自觉无恙,不至于会有什么暗伤未愈的情况罢?”

    他真心没有觉得哪儿不适啊?怎么神医听了这话脸色更不好看,简直目中欲要喷火了?

    就见季去病当真发作了——从他腕上收回二指,狠狠一掌拍在胡床上,声音之大,把在场之人里年纪最小的倪薇漪吓得往后一缩,季去病怒气冲冲、怒不可遏的责问:“你既然知道你连小恙也无,还跑过来做什么?莫不是专门来消遣我么!”

    又骂道,“虎口都被震裂,臂上经脉跟着一时被震麻了举不起来这不是常理么!观你也是个练武的人,难道平常练的都是点花拳绣腿?!一次伤都没受过?!这么点小伤,深闺里娇养的小姐养个十天半个月也还罢了,你堂堂一个男子,都半年多了,居然还在休养,你当你自己是豆腐做的?!你索性这辈子都躺在锦绣堆里别起来不是更万全!”

    季去病哼哼着丢下一句,“真是岂有此理!”一拂袖,径自就向内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