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与黄氏推测起来卫盛仪所言既然八.九是真的,自要商议如何报复回来。

    然最近和卫长嬴有关的事情太多了,黄氏认为还是静一静的好:“到底少夫人如今是出阁为妇了,不比在家里的时候。凤州又离得远,这沈家上上下下,夫人虽然明理,究竟不可能像咱们家夫人一样事事处处护着您,更不要说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了。最主要的是公子现下去了西凉,所以报仇之事,婢子以为还是暗中进行的好。”

    卫长嬴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闺誉这种事儿,女子总是吃亏。若不是夫君大度又重义,纵然我不肯冤屈的去死,这门婚事肯定也不成了。现下若是明着来,别说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再提此事,难免拖累沈家脸上无光,使夫君也跟着被扫了体面……究竟我去年与卫新咏会面是真的。知本堂从堂伯父那儿是拿到了证据的。”

    黄氏打趣道:“少夫人如今是越来越为公子考虑了。”

    “那也是他先为我考虑在前。”卫长嬴这几个月磨砺下来,尤其是掌了原本端木燕语管的事务后,从前的娇生惯养褪去了很多,现下已经不会因为黄氏一句打趣就立刻羞红了脸、马上就要转移话题的女孩子模样了,而是一脸平静的道,“寻常男子的未婚妻,若在没进门前就被议论已经失贞,十个里头怕有九个半都会选择退亲。那半个多半还是因为女方的家境权势才暂时忍耐——纵然迫于形势把人娶过了门,任谁都会觉得这对那女子是天大的恩赐,便是对她不好也是应该的!可夫君不但顶着流言蜚语娶了我,而且为此遣散服侍他多年的俏丽使婢,以免我过门来后,那些人仗着资历藐视我。古往今来有几个人能这样体恤自幼约好、出事之前见都没见过的妻子?他这样为我考虑,我当然也要为他考虑。”

    “这番话婢子一定要写信告诉家里的老夫人。”黄氏感慨的道,“少夫人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卫长嬴莞尔一笑,道:“我也这样觉着,以前听人讲,人都是成了家才是真正的大人,总觉得及笄、加冠后,年岁到了,不就算了吗?到这会才晓得这话确实不错的。”黄氏沉吟了片刻,就道:“婢子觉得,刘亥这一房,刘十小姐刘若玉是个可以利用的。她与大少夫人亲善,咱们通过大少夫人与她联络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