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坍塌声越来越小也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无踪。

    无论是前面的琥二还是后面的天玑,似乎都没了说话的心情,只是沉闷的走着。

    也许他们是应该高兴的,毕竟成功已经近在眼前了。

    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三个人的自由却是用数十个人的性命换来的。

    那人间地狱一般的景象仿佛依然在他们的眼前挥之不去,也许永远都挥不去了。

    钺突然觉得手掌有些异样,她低头一看,却发现有许多树枝样的脉纹正从她的掌根处逐渐延伸,一点一点的向着指尖的方向蔓延。

    掌根处的脉纹是深沉的近乎黑色的暗红色,越往外颜色越浅,就好像已然死去的血正在逐渐复活。

    钺盯着那些诡异的脉络出神,就连不知不觉的跟在琥二身后出了暗道都没有察觉。

    “姑娘?”

    直到琥二叫了她一声,她才蓦然回过了神。一抬头,却见祁全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姑娘可还好?”

    “没什么,我只是一时有些失神,总觉得方才那副惨状和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仍然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钺刚说完,又下意识的低下头看了一眼她的手掌,却发现手心上除了有些脏兮兮的灰尘和不知什么时候溅上的血迹以外,根本就没有什么诡异的脉纹。

    大概是她一时眼花了吧。

    心生障,眼生幻。

    她总觉得她自己身上似乎已经产生了某种变化,但是一时之间却又无法理清。

    那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她仍是她,似乎又不仅仅只是她了。

    “姑娘心善,难免有所吗,但是真正害死他们的人并不是姑娘。”

    “道理我都懂,只是……对了,今天怎么一直没有见到肖大哥?”

    天玑忙着检查祁桢和玉娘的伤势,钺这时才发现竟然一直没有见到肖未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