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知错,又说起带来了溪镇的消息,李都尉又不禁皱起眉头来:这小子一天天不着调的能发现什么?

    里面军将也是知道这都尉府的李葳的,平日甚是张扬的人没想到到了自家父亲面前,到底还是收敛起来的。

    军将到底也是要给李都尉两分薄面的,见李都尉对着李葳直皱眉,便说道。

    “都尉大人,不妨听听公子是有什么发现,再罚不迟。”

    李都尉到底下了这个台阶,故做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你说,你说,看你这臭小子能说出点啥来。”

    李葳这才将自己在溪镇同肖珵钰去村里取布料遇见进村抢劫的事情细细说了出来。

    “……那伙人衣着虽然凌乱但是还是依稀能分辨出都是一个制式的,且抢劫时也很有章法,必定是受到过训练的。”

    “确定不是那后牙山的重操旧业?”

    李都尉听着还是将信将疑的样子,李葳又将自己随韩靖双在后牙山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周围的军将听了,也不由赞叹到韩靖双委实是个有办法的生意人,如此也算是功德一件。

    既然有都尉府公子亲眼所见,想来山匪从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李都尉连同军将们多少也是在军队中多年的,又加上李葳再一旁一再分析起那伙人的。

    也不得不才想起这溪镇附近的这伙人,是不是真的如同李葳推测的一般,可是……

    “可是,若同你推测的一般,那这事可不小啊,严重起来这可是要追究前线镇守的守将们的……”

    李都尉也渐渐品出些事情的严重性来,不由说道,话才说了一般,心思却走的更远了。

    若是追究守将也罢,可这样的事情,由自己上报势必要得罪前线镇守将军,若是报给前线将军,那其他的副将们……

    李都尉不敢再往深继续想下去了,悠悠说道:“一定是散匪,逃兵也说不定,此事不要再议。”

    说着,就变了脸色,将李葳连推带搡的赶出书房外,又进去同各个军将商议起别的事情来。

    当晚,李都尉送走军将们,又来到李葳住的院子来。

    “葳儿,你可知我当时为何要将你赶出书房?”

    李葳自然是想明白了的,从父亲说出散匪逃兵的时候,李葳便也发觉出此事的危险。

    “儿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