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想叫不要进时,却为时已晚了。

    什么叫自作孽不活,说的就是眼前之人了。

    眼前的人已不能称之为人了。

    牧九歌冷眼扫视着已进入疯迷状态,手拉鞭子直往绑在床上人抽去的牧老夫人,暗自冷笑。

    而床上那人正是那唱曲,在破屋欺负牧无欢的男子。

    身上已是无一物,五花大绑地绑在床上,更重要的是他那身上已被抽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啊!”牧九歌只一眼,便很适宜地尖叫声中晕倒了。周管家听到尖叫,立马带人又冲了进去。

    “小姐?”红妆眼快地将她扶住,立马带出了屋子。

    而老夫人却还在抽着床上早已死去了的戏子,边抽边怒骂道,“叫你坏本夫人好事,那么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想要本夫人的赏,真是作梦。”

    牧老夫人一鞭比一鞭狠,嘴里的咒骂没有因为外人的到来而停下,反而叫的更欢,“你这么一唱曲的,让你害那贱人的儿子也办不好,真是该死。”

    周管家知道不能再让老夫人抽骂下去了,不然还不知会出什么事。

    当下咬牙,对着老夫人后颈一抬手,老夫人手中鞭子脱落,缓缓地往地上倒去。

    没了老夫人的抽骂,众人才忍不住地想要呕吐起来,口鼻里是浓浓的血腥味,再一抬头,老夫人的那张床,早已布满了血肉,房间里也散落了许多。

    周管家上前探鼻,手下人早已被已出气,只留下血肉模糊的一具尸体!

    大叹一声大事不好,立马叫人封锁了院落,不许任何人进出。

    牧九歌在红妆的搀扶下回到了落云院,那明亮的眸子里笑意盈盈,完全看不出被吓倒的惊慌。

    “姐姐去哪了?”屋内是牧无欢那惊慌未定的声音传了过来,还带着一丝担忧在里面。

    牧九歌听了牧无欢的询问,直在心底暗叹。

    如若此生此事,能让无欢不被家族利益牵扯进来,哪怕让她手染鲜血,她也不在意,安氏的子女已有两个因她而落难了,虽然牧无双被凤羚山庄的人求了,可真实为何,她不亲自见上一面,她心底总是不安的。

    “姐姐啊,刚去处理了一只大跳蚤,现在应该可以安静地陪无双了。”牧九歌说着,伸手轻轻地摸了摸牧无欢的头,手指滑过他那被打肿了的半边脸,明晃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

    牧无欢只当没看见,微微地垂头,似是担忧,“那姐姐可有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