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赵大海答话,林秀华抢了话头,“赵敏,现在家里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能匀出一间房让你们姐弟住已是勉强,现在你居然得寸进尺?你不知道住一间房要花多少开销,浪费多少资源吗?”

    赵敏没理林秀华,看着赵大海继续说:“爹爹,我知道咱家现在很困难,我自己无所谓,但是小空的身体要紧啊!老待在柴房那种阴冷的地方,生病了又得花钱,又要让爹娘烦心了。”

    “最要紧的是,让别人误会娘亲苛待我们怎么办?我们自己不打紧,爹娘的名声可不能有损。”

    说话间,围观的人已开始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赵大海的脸色当即有些难看,他瞪了刘秀华一眼后,用一副割他肉的痛苦神情点了点头。

    当晚,到赵家客栈打尖儿的人自然多了一些。

    点一盘茴香豆和一盏米酒唠嗑的人都多了一倍,但由于张铁匠的前车之鉴,“投宿”的营业额依然没有变化……

    不过赵大海很满意了,积少成多嘛!

    今日顺利地让自己和小空搬离了柴房,赵敏也心情大好,接待客人都多了几分精神。

    她寻思着下次要好好盘问一下媚娘的来历,然后也要给他改善一下伙食。

    若是真如媚娘所说,自己是个什么兽王大人,能和这些乱七八糟的动物对话,那她在这个世界岂不要飞?

    不知不觉,戌时已过,店里最后一波约酒的客人已经走了,赵大海和林秀华也早就在房里鼾声震天,只有小空还强撑着陪着赵敏打扫。

    她正准备插上门闩,突然一个影子扑到门上,下一秒就跌进门来,还带着一身酒气。

    正是赵敏的异母哥哥赵丰。

    这人平时在镇上读书,于文墨上却只是个半吊子,平时里更是整日酗酒赌博逛窑子,现在看样子又是在私塾惹祸被赶回来了。

    赵丰冷笑:“怎么着?想把我关在外面?”

    “抱歉抱歉,方才是真没看见大哥……”

    这人酒品特别不好,酒后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激怒他没有任何好处。

    然而赵丰酒劲上来,一口咬定赵敏和小空就是想把他锁在门外,抓住小空就要打,赵敏上前去拦,也被他揪住。

    “老子输了钱,正愁找不到发泄呢!”

    说话间,赵丰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剪刀,就要剪赵敏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