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傲雪也想通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心想着以后也就把龙玄御当做自家人吧,毕竟还得指望他好好善待女儿呢。

    一切都这么顺理成章的进行着,厢房里却趴着两只醉鬼。

    “你说那小子有什么好的?还值得她兜兜转转又吃回头草。”张锦溪仰在椅背上醉眼朦胧。

    云缺月轻笑一声,执起酒壶一顿猛灌,透明的液体顺着两腮滴在领口处,待酒壶一空顺手扔到地上,又执起另一只。

    扭头看了一眼张锦溪,露出一抹嘲讽:“锦公子这话都问了一个晚上了,也不嫌累,我也很想知道啊,恐怕只能去问她了,你敢去问吗?”

    张锦溪摇晃着脑袋坐直了一些,冷哼,眸中一片凄凉:“我有什么资格去问她?我是她哥哥。”

    “以后我也是”云缺月将手中酒壶扔进张锦溪怀里:“今日御过来下聘,祝福她吧!”

    张锦溪颓然后仰再次摊在椅子上,闭上醉熏的双眸,自言自语道:“不祝福又能怎么样,无论如何都轮不到我,你还能让她知道你的心意,我什么都不能做。”

    昨日张青云带着怏怏的赛傲雪从贤王府回来,却把张欣语扔在了那里。于是三更半夜张锦溪便神经兮兮的跑来厢房找云缺月喝酒。

    云缺月也是心烦正求一醉,两个同病相连的大男人,就搭起伙来抱团取暖。

    原来张锦溪心里一直都是喜欢张欣语的,哥哥爱上了妹妹这种有背世俗的感情,让他时刻痛苦着,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独自品尝这种沉重。

    现在她都要嫁人了,突然好想找个人倾诉一番,哪怕是会遭到耻笑。

    是夜。

    龙玄御躺在床上难以入眠,总觉得身边空荡荡的好不习惯,仿佛枕头上被子里还有那女人的气息让他迷醉。

    不知不觉心里一阵悸动,更坚定了武林大会回来,马上娶她进门的想法。

    呼呼,刷刷!几声响动,一个高大的身影翻窗而入,黑暗中凌厉的掌风直逼床上的男人。

    龙玄御翻身而起,一个灵活的跃避过习面而来的大掌,那人旋身逆转,攻势不减,白色的光带席卷在周围,微醺的步伐显得杂乱无章。

    如此熟悉的招数,又喝的酩酊大醉,还能避开所有影子探进他的卧室,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有要和自己玩儿命的意思,倒像是在泄愤一般。

    虽然看不清样貌,龙玄御也猜到了他是谁,既然他心里不痛快,就让他好好发泄一番,毕竟是自己有些愧疚。

    龙玄御很不客气的回击,白蓝交织只是单纯的拳脚,都没有损坏房间里的一件物事。

    或许是觉得空间不够大,窗棂一阵响动,房间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