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不尴尬,真的一点也不尴尬。

    裴琬的耳根红透了,却故作镇定的不肯避开陆凛,顽强的继续刚才的话题。

    “凭什么说我自作自受?裴嫣然分明就是你招来的,我那是帮你背锅!”

    如果自己不是另一个当事人,光是冲她这份从容的气度,陆凛忍不住为她拍手叫好。

    涉及到自己,他不得不感慨一声,论脸皮厚度,他还是比不上裴琬。

    陆凛同样从容的系好浴巾,仿佛刚才走光的人不是自己,话题也完美接上了。

    “谁让你有事没事就挑衅她?自己作死,就怪不了别人。”

    “我那只是正常秀恩爱,谁让裴嫣然自己心眼太小,还总是觊觎着自己的堂妹夫呢?”

    裴琬紧紧裹着毛毯,视线落到陆凛结实腹肌上,再往下,就是刚才吓到她的危险地带,她触电似的收回了视线,欲盖弥彰的把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嘛,陆凛能理解,倒是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你也说了,是裴嫣然觊觎我,你应该去找她的麻烦,别来我这儿求什么补偿,我这儿什么都没有。”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裴琬要是喜欢听,自己倒是可以多讽刺她几句。

    可惜裴琬不是什么受虐狂,不想听她的教训,像个毛毛虫一样裹着毛毯进了浴室。

    蠢女人,衣服也没带,看她待会儿怎么回房间。

    陆凛随手一抛,空空的易拉罐正中垃圾桶的边沿,弹落在地板上,有失他平时的水准。

    他的心情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从容。

    ……

    被陆凛泼了盆凉水,裴琬做个小生意的计划就此搁浅。

    为了不触景生情,她干脆把白书送的唱片一起丢给了孙显天,让他放到夜色的仓库里收起来。

    看到熟悉的封面,孙显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又是这张唱片?白少还没放弃他的音乐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