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对此寒心不已,他父亲也总骂他混账东西……

    可如今,姚羽然竟提出让他进入官场的建议,难道她就这么看得起他么?还是她跟母亲一样,只是爱慕虚荣,想要求得更多的荣华富贵?

    “唉!”赵恒之长叹一口气。

    不远处,正欲上茅房的姚羽然,远远地看见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姚羽然心中暗想,赵恒之竟懂得对月兴叹?难道是她的话起作用了?这个纨绔子弟可能并不一般!

    可她并没有凑近,或许,应该让他独自一人好好想想,说不定,那榆木脑袋就会开窍也不一定……姚羽然蹑手蹑脚地往茅房走去。

    “站住!”赵恒之却忽然喊住了她,姚羽然不得已,只得回过头来,和他大眼瞪小眼。

    “咳咳,我不是想偷看你,我只是路过,上茅厕,上茅厕。”姚羽然笑眯眯说道。

    赵恒之只好摆手,道:“算了,你走吧!”

    姚羽然看他这欲言又止的模样,似有何心事,不过,她又不是树洞,她跟他也还没到知心朋友的关系,想来,他也不会跟她说什么真心话。

    姚羽然默默转身,悄然离开。

    次日,阳光普照大地,姚羽然伸了伸懒腰,又是新的一天。

    “叩叩叩!”

    她房门被人扣得直响,姚羽然以为是星羽还是青竹,随口大喊:“进屋!”

    推门而入的人却是她的挂名夫君赵恒之。他神采奕奕,身穿一袭月白色长袍,一双明亮的眼眸,俨然没有昨日喝醉酒的颓废之感。

    “娘子!”赵恒之眉开眼笑,朝她凑近。他那贱贱的笑意,在姚羽然眼中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有屁快放!”姚羽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咳咳咳……”赵恒之装模作样,清了清喉咙,一脸严肃道:“我来是想宣布一件大事。”

    “你要考科举?”姚羽然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这才隔了一夜,没想到他会铁树开花……

    然鹅,姚羽然还是高估了赵恒之。彼时,赵恒之摇头道:“错!我要进军商界!”

    “呵呵——”姚羽然不以为然,就他这脑袋跟浆糊似的,还敢夸下海口要进军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