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讨论黄员外之死吗?”余浪延用手掰了掰赵恒之的手指头,嗫喃道:“怎……怎就变成追究到我头上来了?”

    此时,孟砚启亦是一脸严肃,逼问道:“余兄,赵兄说的话句句属实吗?”

    “唉,你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我还不是为了风满楼吗?”余浪延猛地把赵恒之给推开。

    赵恒之倒退几步,方泓为又擒住余浪延的手腕,痛心疾首道:“余兄,你怎么能一时踏错路呢?即便是风满楼倒闭,你也不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余浪延不挣扎了,破罐子破摔道:“好啊,你们干脆把我抓去衙门好了!”

    空气一下子凝固下来,冰至极点。余浪延的出发点是为了风满楼,可却走错路。赵恒之什么都可以,可唯独缺德事,是万万做不得的。

    “把她们都送回去吧。”赵恒之突然发话。事情已经发生,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挽救,把伤害降到最小。

    “你疯了吗?若是放她们回去,那我们损失的,岂不是更大?”余浪延不同意赵恒之的提议。

    “是啊,赵兄,这……我们再好好想想吧。”方泓为犹豫道。

    孟砚启沉吟片刻,道:“不必想了,我赞同赵兄的提议!”

    此事,很快传到侯爷的耳朵里,有官员甚至还跟侯爷道喜,说他家二公子有出息了,竟懂得经商,在京城里开了一家青楼,还将黄员外死于风满楼一事说给侯爷听。

    侯爷气得不轻,差点晕厥过去,厉声道:“阿大阿二,去把二少爷给我抓来!”

    赵恒之被胖魏给架了过来,眼噙泪花,他扑腾一下子就跪在侯爷的面前。

    他用余光扫视着他爹那张气得涨红的老脸,赵恒之心里有数,不用说,肯定是老爷子听到什么风声。

    “来人,拿家法!”老爷子把手一扬,阿大便战战兢兢的去拿来鞭子。

    赵恒之把头埋得低低的,他早就料到自己开青楼铁定会有挨打的一天,只是没想到暴风雨来得如此之快。

    “你个混账东西,好的不学,学坏的,竟学人家开青楼,还惹出一条人命!”侯爷举起鞭子,手不留情,一鞭又一鞭的打在赵恒之的背上。

    “嗷嗷嗷——好痛!好痛!”赵恒之苦不堪言,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好像皮都被打得绽开了花。

    侯爷对他的惨叫声充耳未闻,又是扬鞭痛打。

    “饶命,饶命!我要被打死了!”赵恒之哀嚎着,滚烫的泪水如三月的雨水哗啦啦地流。

    “老爷,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侯爷夫人慌忙拦住侯爷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