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羽然刚把赵恒之扶出房门,而陆海正急匆匆地跑过来,道:“大人,外面有一个老伯在击鼓鸣冤,已经在公堂等候多时了。”

    姚羽然笑了笑,调侃道:“你看,你家大人都成瘸子了,要他走到公堂上,可能还得委屈那位老汉再等两个时辰了。”

    “呃,你能不能别取笑我……我已经够窘迫的了……”赵恒之涨红了脸,姚羽然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叫他在外人面前脸面丢尽。

    陆海面露难色,急切道:“要不,还是让我来背大人吧。我背的动!”陆海说罢,忙弯下腰来,留给赵恒之一个后背。

    赵恒之伸出双手,勾住了陆海的脖子,攀附在陆海宽厚结实的后背上,被陆海给背着走。

    陆海身材魁梧,人高马大,即便是背了一个人,他也依然是脚步稳健,脚下生风。姚羽然紧跟在陆海他们的身后,也跟着来到公堂。

    只见公堂上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沧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老汉见到赵恒之忙对着赵恒之跪了下来。

    “青天大老爷,求求您为草民的女儿做主呐!”老汉这句话刚说完,老泪纵横而下,又哽咽道:“我就张翠翠这么一个女儿,可不能让她白白受了委屈!”

    “嗯?此话怎讲?你先别激动,把案情给仔细说来。”赵恒之蹙起俊眉。

    一旁的姚羽然心道,虽然老汉并没有说清楚这桩案子,可也听得出来,这应该是个强奸案。按道理说,那王、方两家已被击垮,而灵火会也被剿灭,应该不会有什么作奸犯科的案子,难道是有什么外来人干了坏事不成?

    而老汉接下来的那一番话,也证实了姚羽然心中所想。

    他神情悲切,开口道:“老汉名叫张青山,和小女张翠翠是靠卖艺为生,昨夜,刚好在如意楼卖唱,却不巧被恶霸给盯上了。那恶霸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是个衣冠禽兽!他不仅当众调戏我家翠翠,居然还叫人夜里去劫走我家翠翠,把她给……凌辱了!”

    “如意楼……”姚羽然念着这个酒楼名称,想起自己和赵恒之昨天也在如意楼,只是他们呆在如意楼的时间也不长,也没目睹到老汉所说的事情。

    若是让她撞见这种事情,她必定会出手相救,打得那个衣冠禽兽满地找牙。

    赵恒之眉头微挑,神色凝重道:“那敢问老伯,可否知道那个歹徒的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本官好派人去将他抓捕归案!”

    老汉忙回道:“大人,那个公子哥衣着华贵,穿着一袭湛蓝色的衣裳,看起来十分面生,听口音应该是个京城来的富家公子。而且他长得唇红齿白,听他的同伴喊他为浪延,还有他就住在五宝客栈,我家闺女昨晚就是被他抓去那里的,肯定错不了……”

    姚羽然听到‘浪延’这个名字,立马想起了余浪延,她记得昨日余浪延就是穿着湛蓝色的长袍,肯定错不了!

    而赵恒之心中却暗叫不好,他也想起余浪延来,和这位老伯所说的人不谋而合。赵恒之不敢相信余浪延竟会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蠢事出来。

    “咳咳,你确定那个人确实是叫‘浪延’吗?”赵恒之忙问了一遍,只希望是老伯说错名字了。

    张青山忙点头道:“小老儿肯定没听错,他们还说了不止两三遍,况且,我家闺女说,那个畜生昨夜还恬不知耻地让我家闺女喊着他的名字……”

    赵恒之眉头紧锁,脸色阴沉,这事儿可不得了,他也没想到余浪延来米城,会犯下这一桩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