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个老滑头,居然这般陷我于不义,文知理,你给我等着!”叶镇远在衙府门口跺脚咒骂道。

    回过神,再一看到那些灾粮,他只感觉头痛,背着手在主厅来回踱步,惶恐天亮到来。

    “父亲,父亲!”

    天悄然发亮,衙府中传来声声惊叫,叶君君一场噩梦醒来,挺直身子在床上,梦境带来的不安涌上心头,直到听见外头屋檐上清脆的鸟声袭来,那股不安才被抚平而去。

    “真是虚惊一场啊!”叶君君胸前剧烈起伏,被她一手压住,一手抹掉额上的细汗无不庆幸道。

    从床上下来,拿起水杯盛水喝起,一阵凉水咕噜噜下肚后,叶君君将眼一闭,深深呼了口气,有些疑惑,闷声自问道:“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我爹爹怎么会遭遇那种事?”

    方才一场噩梦,叶君君梦见叶镇远被送上断头台,不知以什么罪名就被一刀挥断脑袋,临了还大喊一声:“君君,你们好好照顾自己!”

    从这里断掉梦境,叶君君惊然醒来,庆幸一切都不是真的,楚萧听出是她的喊声,也破门而入,吓了她一跳。

    “君君,你没事吧?”楚萧慌忙走至她身旁,关怀问道。

    “没事,只是做了噩梦!”叶君君瞧见他正衣都没穿上,胸前一片春光泄露,就为了担心自己才不顾形象跑出来,不禁将头一低,又感动又害羞道:“楚萧,你的衣裳没穿好!”

    楚萧听闻,这才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赶忙将胸前衣襟一拢紧,挠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因为太担心你就顾不了那么多,君君你做了什么噩梦,竟这般害怕?”

    叶君君露出难言神情,但见楚萧不是外人,还是全盘而出:“说来也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梦到我父亲被送上断头台,你说他是不是出事了?”

    听此,楚萧无奈一笑,只觉得梦都是虚实的,一把揽过叶君君的肩膀安慰道:“哪能出现什么事,叶将军一辈子为人正直,骁勇应战,为大冶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皇上重赏他都来不及,怎么会被送上断头台呢,是你多虑了!”

    楚萧话音刚落,叶君君只感觉自己左眼皮开始跳动,噩梦过后还有这种不行征兆,说实在,她内心的不安又再次升起。

    “不行,楚萧,我得回将军府一趟,我的姐姐们都不在父亲身边,将军府中只有他一人住着,眼皮又跳得厉害,万一真出事了,我可怎么办?”

    叶君君慌乱的欲要去收拾包袱,楚萧见此,也没法拦住她,近来叶君君都不在将军府。

    叶镇远一人守候偌大的府邸,确实会感到孤寂,此次回去与他说说话,探探情况也好。

    “既然这样,我跟你一同回去吧!”楚萧突然说道,此回跟叶君君回去,还有自己的打算,就是向叶镇远坦白自己的身份。

    叶君君没有拒绝,楚萧那么好,她深信父亲会接纳,虽然没有权势,但若嫁给他,楚萧攒下来的钱财也足够衣食无忧的养活自己一辈子,叶镇远会同意的。

    “也好,你帮我雇辆马车,咱们一会就回去,否则我这心头难以安顺。”

    马车根本不用雇,赵恒之自己就有一辆私人的,楚萧打算找他借来,省得还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