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错了,我不应该去美人楼,不去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丢人都丢到家了。”赵恒之真心忏悔,顺道揉了揉自己被榴莲壳刺伤的膝盖,实在疼,估计出血了!

    姚羽然趁机对他道:“你可有得罪什么人?为什么会被举报,还是这么大一个污蔑,量你的胆子也不敢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情。”

    赵恒之面露喜色,“逼良为娼”的事情,总算有人相信自己了,原还以为姚羽然会比自己的父亲更大吵大闹一番,没想到这么睿智。

    他忙抱住姚羽然的大腿,激动解释:“娘子,我哪能去得罪什么人,青竹到底受谁的指使我也不知道,她现在被带回家中,我怀疑她别有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姚羽然挑眉问道,心中并没有想太多,反而认为是她想脱离苦海,才会拿赵恒之这位位高权重的软柿子捏。

    在侯爷府当下人也总比在青楼卖艺好,至少能避开各种臭男人的骚扰。

    姚羽然甩开了赵恒之的手,她虽然相信他,但并不代表原谅。

    昨夜她找了那么久,大闹美人楼,还揪不出人,一直认定是赵恒之封了阿红姐的口,害她回来后,还各种担心,睡不着觉,今日两圈熊猫眼也不是白挂的。

    眼底偷瞄到了赵恒之膝盖虚跪榴莲,她一声大喝:“给我好好跪,别想着耍心思!”

    赵恒之又一膝盖扎到榴莲上,秉住气息,不敢再偷懒。

    姚羽然不解气的揪起他的耳朵:“知道我昨夜为了找你花费了多少银两吗?也能从这件事明白些什么吗?”

    赵恒之弱弱问道:“多少两?这件事让我明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错!”姚羽然再次捏紧了他的耳朵,吞了一口闷气后,开始声东击西。

    “损失多少两银子已经不重要了,最关键的是你没得罪人都能被倒打一把,这事就跟叶将军一样,平白无故遭人踩,你还不能醒悟吗?还想逃避解决事情?”

    “又来这一套……”

    赵恒之内心碎碎念,却不敢公然忤逆姚羽然的话,只是讪笑为自己解释。

    “一事归一事,娘子,我只是一个小小县官,兴许青竹污蔑我,是为了脱离红尘苦海,但叶将军,权高位重,那就不一样了,我们所遭遇的,也永远不会一样,而且你放心,为了惨境重蹈覆撤,我以后也不会升多大的官位,一直安心当个小县官就好。”

    “这么不思进取,夫君,这次的教训还是没能让你清醒,真够让我失望!”

    姚羽然抬手移开赵恒之的脸,气得不想去看他,过后却心生疑虑,提出质问。

    “夫君,有一件事,你一直没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往上爬,你却不屑一顾,到底上进对你来说是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还是……你另有什么隐情?”

    被突然一问,赵恒之的脸色不易察觉的微变了下,像是有什么苦涩原因不愿揭露,却又很快恢复,嬉皮笑脸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