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意识到自己将自家儿子吵醒了,苏雅雅顿时从自怨自艾中回神,干笑两声道:“娘没事,恒儿睡吧,接着睡,娘也要睡了,乖。”挥手熄灭了烛火,强行让赵念恒入睡。

    “哦……娘和恒儿一起睡吧。”

    慕乘风忙着,县衙的人也没闲着。

    当日姚羽然声情并茂催人泪下地哭了一番穷之后,又激情昂扬斗志高涨地呼吁老百姓接下来的日子要勒紧裤腰带将一厘米掰成三粒吃,然后等她的伟大研究果熟蒂落后准保叫大家吃到饱,吃到吐,吃到你见了吃的就绕开十里路走!

    说真的,姚羽然不去当传销可惜了。

    出于对县太爷的尊崇,老百姓们将信将疑,而在看见府衙门前两排端着亮瞎二十四K钛金狗眼的大刀后,老百姓们心服口服了,连声道等着赵夫人的好消息。

    仅剩的赈灾物资派放下去后,姚羽然清了清嗓子喝道:“米不多,也确实没有了,不然你们可以上衙门看看去,所以,你们就紧着吃吧,紧着吃的同时别忘了多耕多劳,否则明年再来个不测风云你们不还得饿肚子?所以,记着,自食其力很重要,自食其力很重要,自食其力很重要!好了,散了吧,趁天儿还早,该下地下地,该做买卖赶紧做买卖去。”

    姚羽然转身要走,赵恒之忙上前放彩虹屁,未遂,因着人群中有个弱弱的声音问道:“小民斗胆问、问一句,这米要吃多久?”

    盘算着楚箫还没有消息传回,姚羽然为难了,见此,赵恒之挺胸而出道:“乡亲们,你们不是靠衙门吃饭的,更不是靠我亲亲娘子吃饭的,瞧瞧你们,长得五大三粗的,靠一个女人吃饭,你们羞也不羞?”赵恒之选择性瞎了,全然没瞧见人群里那些个老弱妇孺。

    姚羽然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小样,敢情你不是靠我吃饭的?

    人群中仿佛有姚羽然肚子里的蛔虫,顿时将这想法宣之于口道:“县太爷,说句不敬的,我们明眼瞧着,你好似就是靠夫人吃饭的?”

    “是了是了,赵夫人能文能武,县太爷好像还时不时……拖个后腿?”

    “……”

    姚羽然好整以暇地看着赵恒之,看他羞也不羞。

    谁知赵恒之腰板挺得更直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当着老百姓的面揽着姚羽然的腰,得意道:“你们也说了,赵夫人,那是本官的夫人,本官怎么就不能靠了?再说,本官这细胳膊细腿的,能跟你们比?哎,别羡慕嫉妒恨了,各回各家,各找个娘子。”话落忙凑到姚羽然耳旁,“亲亲娘子给为夫留点面子,否则日后我还怎么断案呐!”他早就察觉放在自己腰间的纤纤玉手蠢蠢欲动了。

    老百姓唏嘘一片,对于没脸没皮的县太爷表示甘拜下风险些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你不是胆儿挺大,不是挺英雄?怎么怕了?”姚羽然嘲笑了他两句,拍掉咸猪手,正色道:“乡亲们,县太爷身为你们的父母官,自然会为你们谋福祉,但你们不可全然依靠县太爷,知道吗?想吃饱,就干活,去吧!”

    回到府衙后,姚羽然迅速找到正观察着菜园子的李忠,噼里啪啦地说了一串话后,李忠淡定地抚了抚花白的胡子道:“夫人要老夫拟个劳作的章程,再带人亲自下田地指导百姓们农作?”

    姚羽然点头如捣蒜,李师爷领命而去。

    五日了,姚羽然翘首以盼楚箫的消息。

    其实姚羽然深觉楚箫这个楼主当得太窝囊了,竟然时不时要自己出去干活了,她很是怀疑听雨楼莫非就楚箫一人?否则他怎么老是那么穷,又老是得亲自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