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值顿时蹭蹭的往上冒,她站直身子,不卑不亢的说道:“县主此言差矣,侯爷天资聪颖,八岁便文武双全震惊朝野,您如今说这话,怕是有些看低了侯爷,侯爷少年风流鲜衣怒马,整个帝京的贵女个个心之所向,但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还望县主三思再言。”

    “你……”

    卫阳县主手指颤抖着指着宋枕朝,胸口里憋着一口气,这个宋枕朝,句句话里藏着刀子,却是不动声色的将自己骂了个底朝天,想自己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一时气血上涌,顿时失了态。

    “宋枕朝,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你一口一个心之所向,真是不知羞耻,你这种教养,你的父母怎么教导你的。”

    宋枕朝站在卫阳县主面前,整个气势高了她一截,卫阳县主的话让她更为愤怒,祸不及家人,责骂也不该带上自己双亲。

    她冷哼一声,声音坚定,“好一个长辈,卫阳县主您一口一个不知羞耻,那您呢,以自己的主见操控着自己的儿子,您又是怎么做父母的,您知道侯爷心里是怎么想的吗,若是您今天把我叫来就是说这些的,那怒不奉陪,还有,您不想让侯爷接触我,这与我说不着,毕竟是侯爷自己的事,臣女还有事,先行告退。”

    丢下这段话,宋枕朝懒得去看面前的女人,直接离开,守在门口的空青看到她怒气冲冲的出来,有些莫名其妙,连忙跟了上去。

    “这个宋枕朝,来人,去把白衡给我叫过来!”

    卫阳县主一肚子怒火,顿时对宋枕朝的印象更加不好了,只觉得她是一个不懂孝道牙尖嘴利的女子。

    下人来禀报这件事的时候,白衡一听便知不好,颇有些头疼,连忙跟着下人来到卫阳县主的这边。

    只见卫阳县主整张脸气的通红,胸脯还上下起伏,白衡见状,连忙走上前,帮她顺气,“母亲,您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就把枕朝叫过来了呢,她这个人啊,吃软不吃硬,您这样说她,她自然会张牙舞爪的露出自己的爪子了。”

    卫阳县主依旧在气头上,把白衡的手直接打开,生气的说道:“那我也是一个长辈,有她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喜欢她,到底是小门小户,娘不许你娶她,听到没有,否则你就别认我这个母亲了!”

    白衡无奈,只能先口头答应下来,看卫阳县主实在气的厉害,有些喘不上气,连忙给她顺气。

    心里却叹了口气,只能以后再想办法缓解两人之间的矛盾了。

    白衡又跟卫阳县主说了几句好话,这才离开,刚出府,就又立刻马不停蹄的来到宋枕朝这边。

    宋枕朝也面无表情,看到白衡直接无视,低头看着自己的话本。

    白衡摆出一个笑脸,来到宋枕朝的面前,嬉皮笑脸的说到,“枕朝,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这话不应该跟我说,你去跟你母亲说吧!”

    宋枕朝看都不看他。

    白衡把她的话本夺走,蹲到她面前,跟她平视,声音温柔,“我知道我母亲她言语过于激烈,可是她年龄大了,也是为我着想,你就当这次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跟她一般见识好不好!”

    说罢,他还跟宋枕朝做了个鬼脸,宋枕朝的伪装在此刻全部都破裂了,情不自禁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