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姝正要开口,宋枕朝就自己把盖头揭下来了,看得宋枕姝语塞,“你这是干嘛?不是有事问的吗?”

    “嗯,你这,好吧反正白衡还没来,我先问你个事。”宋枕姝绞着手帕,“你跟白衡是怎么和好的啊,你们有没有,有没有——”

    “没有,就是本小姐宽宏大量,原谅他了。”宋枕朝也像模像样的回答,又看向空青,“什么时候了,还有多久到?”

    宋枕姝不满,但还是率先回了,“你就这么着急,还有半刻钟,我来就是陪你说说话嘛。”宋枕朝抚着宋枕姝的手,面带慈祥,“枕姝啊,我知道你是恨嫁了,没事,到时候给你介绍个就成了。”

    宋枕姝正想反驳,但门外侍女通报白衡已经在门外了,只得扶起宋枕朝,跨过门槛,把宋枕朝交给白衡。

    一路上都是红绸喜字,喜气洋洋。宋枕朝听着周围的唢呐班子,白衡还算是用了心的,今天也无甚伤感,总归是有个好归宿了。

    “想什么?我说到做到,今后都听你的。”尽管隔着红盖头,但白衡似乎还是与宋枕朝心意相通,察觉出她出神,就提醒一二,这时候怕自己没扶好宋枕朝走的不顺。

    平日里不信这些,但婚事却是要个好寓意的。宋枕朝也握紧了些白衡的手,示意没事,“这时候说悄悄话,你也真是。”

    宋枕朝很快就感觉到白衡不再领着自己往前面走了,想必是到了大厅。

    于是还是和白衡牵着手,躬身三下也都心怀虔诚,负着千钧般的承诺,就白衡了吧,安心的和他一起,看春花秋月,赏阴晴圆缺。

    走到大厅,拜了天地父母,就起哄着送入洞房了。

    第二日清晨,空青一大早就唤起来,“夫人,夫人,该起来了。”宋枕朝作为新媳妇是要去拜见公婆的,睡懒觉可是失了礼数。

    宋枕朝还是睡眼朦胧的,此时听到也清醒不少,虽说婚事是她和白衡两个人的,可真正难处的还是自己啊。

    由着空青服侍自己穿戴,少女的发髻已经改头换面了,衣裳也不穿的嫩了,不多时就让空青扶着去了白老爷子那边,县主也在,敬茶也就不必跑远了。

    但宋枕朝还是担心,谨慎的奉茶上去了,头低着,语气也恭顺,白老爷子瞧着倒是热络,只是那股子架势也是让人看着就明白意思,接过来了,点点头就喝了几口。卫阳县主却没这么好说话,淡漠的应声了,接过来茶就放着。

    倒叫宋枕朝不自在,她虽不是第一次为人妇,但是在长辈面前还是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