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且问你,这几日朝儿是不是和你走的很近?”

    “是。”

    “那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蛊惑的她和你一起?”

    “并未用任何手段,四妹只是与我聊的尚算投机。”

    “胡说。”这一声“胡说”声音震天响,宋来之忍不住放下了书本,拿起桌边的茶杯砸了过去,瓷器撞击地面粉碎的四溅开来,有一片细小而锐利的瓷片飞到了宋承轩的眼角,眼瞧着瓷片要溅到眼睛的时候,宋承轩本能的闭了闭眼睛。

    “嘶……”人们常常说十指连心,可是殊不知这伤到眉骨,也是钻心之痛,腥热的血液顺着眉骨留下来,甚是吓人。

    但是宋来之却是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张嘴就骂:“我平日里是怎么和你说的?你从小行为偏激,我也和你说了多遍的做人要中正平和,你看看承赴,宽以待人严于律己,教育的是一身君子贵人相。”

    “唯独你,你的字野心外露,我让你好好的念书修身养性你倒是又想到了歪点子,攀炎附势到了讨好你四妹的份上,你说你害不害臊?”

    “我并无讨好的想法。”宋承轩听见父亲讲出这番话的时候,自己还是惊了一惊,没曾想自己在父亲的眼里竟然是这么一个人。

    太可笑了简直,他承认他有野心,可是这野心究竟是谁逼出来的?根源在哪里?还有那宋枕朝,不过是一个家中受宠的奶娃娃,若不是这些天她日日待他好,自己根本就不会下定决心要守护于她,可是这一切,竟然被自己的父亲说成了攀炎附势。

    原来自家姐妹,也是讲究个内外之分的,呵。

    这是他不怪宋枕朝,却怪自己的父亲识人不清,如此看待与他,第一次,他未经父亲允许就站了起来。

    “莫说四妹是我四妹,就算她是天家贵胄皇亲国戚,是公主郡主,儿子都不会去攀炎附势,更何况是自家兄妹。”

    “我往日只当父亲疼宠些她二人,未曾想父亲竟是如此看待我,叫我如何不寒心?”宋承轩站的直直的,一脸不服输的模样。

    “我且问你,朝儿往日并不与你亲近,为何最近走的如此亲密?不是你蛊惑的又是谁?”

    “父亲如此看我,我无话可说。”

    “孽障,你还敢这样与我说话,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你给我滚出去。”

    宋承轩也不辩解,依旧将礼数做的标准周到:“未经父亲允许而站起来是我的错,但是我究竟是不是攀炎附势,还望父亲三思。”

    说完了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