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有一个人应她,谢拾橘有些尴尬,只好一个个问,“不知三位妹妹可愿意?”

    “那是自然,这些我还从没怕过谁。”宋枕玉第一个答到,仿佛是她最擅长的方向。听到宋枕玉这么答,宋枕朝惊诧地看了过去,印象中宋枕玉最讨厌学习诗歌句词,这么快答应下来,如果不是早有准备,就是自信过头了。

    宋枕朝沉了沉眸色,淡淡地看着谢拾橘。接着宋枕霜也答:“那便依着谢姐姐,我们赏花作赋便是。”她知道宋枕玉其实根本没有怎么学习过诗词,现在这么快答应下来,真是叫她另眼相看。

    谢拾橘又看向宋枕朝,发现她怯怯地坐在一旁,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宋家这帮小姐应该有点的样子,尤其是宋枕玉,更应该像宋枕朝一样,乖巧听话就行了,怎么这么爱出风头?

    她拍拍手,示意下人铺好席位,众人直接坐在了地上,谢拾橘坐在地上,开口吟了第一句,道:“百新先绽露其颜。”

    她自得地看了众人一眼,说:“我就献丑了,开了个头,诸位姐妹各做一首诗便好,我这只是开场白,不用接下去的。”

    她说着又叫人过来收拾了一下掉落于席间的花絮,笑意盈盈道:“诸位妹妹,开始罢,莫要耽误时间。我听姑姑说,你们下午便回去了,晚膳不知道还能不能一起用。”她说着,有些惋惜地看了宋枕玉一眼。

    宋枕玉笑道:“姐姐说的可真好,那妹妹我便献丑了……”说着,率先作了一首,谁知这首诗一不押韵,二不顺口,完全没有一点诗的样子,倒像是为了符合主题而硬凑的一首诗。

    “妹妹莫不是想要自己作诗吧?”谢拾橘忍着笑意问道,宋枕玉不解:“难道不是这么个意思吗?”

    谢拾橘咬了咬唇,讥讽道:“我说作诗,不过是大家吟一首古诗,又不是要你自己马上说出来现编,妹妹竟然没懂我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听不明白?”

    她不等宋枕玉回答,便看向另外两人,道:“两个妹妹可听明白了我说的话?”

    宋枕霜蹙了蹙眉,看向谢拾橘的眼中有了几抹不满,虽然对宋枕玉不喜,但这毕竟是宋家的人,何时轮到谢拾橘指指点点?

    宋枕朝毫无任何想要参与到他们之间的欲望,漫不经心地瞥向了别处。

    宋枕玉面色僵硬,看着谢拾橘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怒意,她正想出声指责,突然一道带冷意的目光注视到了自己身上,她莫名地后心一凉,冷静下来,僵硬笑道:“不知道姐姐怎么样,我倒是十分期待。”

    “我最后再说吧。”谢拾橘轻笑一声,示意宋枕霜继续。

    接着便到了宋枕朝,她漫不经心地背了首比较应景但并不出彩的诗,谢拾橘听了以后颇为满意。还是这个庶女懂的这么做,再看看宋枕玉,她真是越看越嫌恶。

    这人既不懂规矩,又不明白别人的弦外之音,就连最简单的吟诗竟然都做不好,真不知怎么做的嫡女之位。

    她环视一周,道:“那最后只剩我了是吧,说的不好献丑了。”她看了眼头顶正在飘落的花瓣,随口道了一首落花的诗,引得周遭一片人较叫好。

    她骄傲地看着宋枕玉,道:“真不知道妹妹怎么会听错我说的话,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还希望妹妹注意些为好。”

    宋枕玉写得最烂,宋枕朝同另一人的诗写得一般般,最后便是谢拾橘拔得头筹,理所应当地成了焦点。

    “妹妹啊,有些时候呢,还是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要老想着出风头,你得想想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和能力,再去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