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河一边把玩着手中的一对核桃,一边道,“你且去查查,我们安在宫中的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出问题的地方要好生处理!”

    “是!”

    斜阳夕照,将一切的景物都拉的格外长。

    北承风入了昭阳殿,隔着重重珠帘给皇后请安。

    “起来吧,落雪呢?”珠帘后雍容华贵的女人,声音四平八稳,但依然在语气里透出了这么一丝两丝的急切。

    北承风就拿了府中昨夜出的乱子说事,说王妃受了惊吓,又在宫中被人下了毒,眼下在府中将养,却是不能出来了。

    皇后一听,登时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什么?落雪也中毒了?”

    北承风用一种有些生气的声音道,“是!出了母后的偏殿就毒发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疼得直打滚儿。”

    “你这是在质疑本宫!”秦婉婷啪一掌落在了矮几上,“你放肆!这后宫中肮脏手段着实不少,但还无人敢质疑本宫如何!本宫从来行的端做得正,要杀便杀,要罚便罚,下毒作甚!”

    “母后好威仪!”北承风不咸不淡地呛了她一句。

    “你这逆子!依本宫看就是你见落雪滑了胎,不复宠爱,为了抬那妾这才下的毒手!否则,何至于一回九王府我好好的侄女儿就中毒了?识相的就赶快交出解药,否则……否则……”秦婉婷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全身都颤抖了,一群宫女儿在旁边喊“娘娘息怒,凤体要紧”,弄的跟真的似的。

    北承风一听她要解药,心中一动就有了计策,“母后说话也是好笑,若是本王下的毒,本王又何须费心费力差人不分日夜地为她止痛研究解药。只是,若母后有解药,最好还是能拿出来的好,免不少麻烦!”

    皇后听了这话之后就更生气了。当即表示,北承风府上的人,她一点儿也不放心。非要他把侄女送进宫来不可,并拨了鸾车打算去接。

    北承风就表示,那毒不经风,一经风就死。还说配解药的人是药圣传人。

    皇后想了想,就道,“本宫着实是不放心。既然雪儿不能动,你就让你口中那药圣传人来宫中配解药吧。恰好也有一人也是这中毒迹象。”

    秦婉婷这话中的漏洞和逻辑上的错误,简直堪比马蜂窝。但北承风等的就是这一句,也就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当即摆出一副受了胁迫十分愤怒,但是又很无可奈何的样子,传令请陈进斐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