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让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去做国师,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你也能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杨广漫步跌调侃了一句,嘴角还带着得意的笑。

    陈进斐白了他一眼,道:“没你什么事。”继而,转向北承风。

    “我也知你明白,在卜卦这事儿上,你除了东里先生的,更是谁都不信。但……你有没有往深处想过?”陈进斐忽然沉吟起来,似乎有意要提点一下什么,却有不适宜直接说出来。

    北承风终于将无波无澜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略带探究之意。

    陈进斐道,“当初为了制造混乱,王妃合计着诱导国师将她抬到了与国运休戚相关的高度,虽后来太子没能好好利用这点,导致计划基本失败,但最初的这点着实是带来了很多的便利。但是,如今这老道,却将话说的模棱两可起来,不是高阶,便是深渊。我觉得……这儿时候光明正大带王妃回京,未必是好事啊!”

    “本王说要如何带她回去了么?”北承风缓缓道,“皇帝想让这卦辞如何变化是他的事,本王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船到桥头自然直。”

    陈进斐望着北承风波澜不惊的神情,也不再多说。对于北承风,他实在是太了解了,他既然露出这样的表情,自然是心中有了打算的,自己多问反而不好。

    没多久,杨广从树上跳下来,三步蹿到跟前,躬身道,“九爷,他们转过山凹就能看见咱了,咱是现在走,还是等一等?他们八人应该是一伙儿的,并没有在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