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到一个时辰,就死了那么多的人,只剩下了堂主一个人。他汗如雨下,知道自己是肯定不能活着离开这竹海了,便仰天叹道:“本还想着建功立业,想不到却要命丧这竹海之中。皇后,我等有辱使命,愧对于你的信赖。与其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倒不如我自己解决了。”

    喊了几声,他长剑一挥,自己抹了脖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剑身上被什么东西弹了一下,“铮”一声响,长剑立刻崩作了两段。

    他惊得立在了原地,忽闻耳边有一声冷笑,他猛然回首,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惧极反怒,破口大骂,“躲在机关暗器后面暗算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个狗娘养的,有种出来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爷爷定将把你打的亲娘都认不出来!”

    话音刚落,竹林里忽然起了一阵诡异的风,而后一个冰冷又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不知死活的东西,亏的老子还想要救你,你却要骂老子,那你就去死吧!”

    话音刚落,无数的竹叶齐齐飞向他,并且如利刃一般直没入他的身体。最终,他还是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只可惜,他连死都不会想到,他也难逃死无全尸的下场,倒地的时候,长剑刺到地上的一个机关,他被地上纵横交错的丝线给分成了几十块。

    而竹林外,有一个冷面锦衣之人从一处山石之后转出,他身后跟了一位劲装打扮的侍卫和一个桃花眼的公子哥儿。

    这些正是北承风一行人。

    听着里面的鬼哭狼嚎,陈进斐对着北承风竖起了大拇指,“高,这手借刀杀人并毁尸灭迹的计策,实在是高!”

    北承风脸上却没有什么得意之色,只是望着竹海的方向,缓缓说道,“本王可并不是为了这些杂碎费的心。”

    忽闻竹林中来了一阵响动,似乎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杨广这榆木脑袋可算是明了自家主子的意思,“爷,您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师老前辈自己出来对么?这计策虽然是冒险,但着实不失为一石二鸟的妙计!看看,老前辈这就来了!”

    话音未落,竹林中跌跌撞撞走出个满脸是血的人,仔细一看,好像还是之前拜月教怀贤堂的一个小跟班。

    原来,这人就是没入地下的那一位,也亏得他够好运,地底下的机括出了故障,居然没能要了他的命。让他逃了出来。

    可他这命虽然是保住了,可是却面色苍白,两眼迷离,疯疯癫癫,口中喃喃,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俨然已经被吓傻了。

    陈进斐看了一眼,笑的以折扇掩了半张脸,“扬护卫果然是料事如神,果真是出了个‘前辈’来呢,看他这年纪,也着实是比你要老上那么些。呵呵,呵呵呵……”陈进斐仰天长呵。

    杨广闹了个大红脸,长剑一抽,看着北承风道,“爷,我再把他丢进去吧……省的再折腾点儿动静出来,前辈总是会来的。”

    没想到北承风却是抬手制止了,杨广不解,“爷,难道你不是为了让前辈出来,就是想借此地一用么?”

    陈进斐终于是看不下去了,踹了他一脚,“你到底要蠢成什么样子才甘心?你觉得,如果师青阳如果没有来,他真的能逃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