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大夫就来了,一把脉就皱着眉头说,“三少爷之前落了水,大病初愈,但是身子还是有些虚弱,现在头又受了重击,所以一时间晕过去。”

    “落了水?怎么回事?”老夫人问,心里已经狠狠皱起了眉头。

    听了老夫人的问话,临湘欲言又止。

    “说!”老夫人发了威,临湘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将事情说了出来,“前些日子,大少爷把三少爷叫去说要商量老爷寿辰的事情,但是却把少爷叫去了池塘,把三少爷退下了池塘,这是奴婢亲眼所见的。”

    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自己的房里,临湘守在她的床边,林茹倩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头还疼吗?”

    “不疼了。”轻轻地摇摇头,额头出就传来一阵刺痛,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躺着不要动。”老夫人也走了过来,“你这个傻孩子,这可青了一大块呢。”

    钟离瑾本来就皮肤白皙,这么一块淤青看着就格外刺眼,老夫人也心疼的看着,“让李大夫给你拿些祛瘀活血的药。你放心!祖母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到了晚上,钟离瑾便得知钟离昙被罚跪祠堂的事,中秋晚宴他自然也是去不成了,钟离寒派了管家过来,让钟离瑾好好准备几日后中秋晚宴。

    至于轻烟,动了胎气,在后院折腾了一天一夜之后,到底没有撑住,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钟离瑾听到的时候,眼睛暗了一下,可很快她坚定的告诉自己,人各有命,怪不得她!只是想到那个花一样的女子就这样消逝了,钟离瑾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

    让万木去打听,玉妈妈一早派人来把轻烟接走了,钟离家私下里给她一大笔前,当天下午,玉妈妈放出口风,轻烟怀的根本不是钟离家的孩子,她也是被轻烟骗了,昨天夜里轻烟跟着以前的恩客跑了。

    这便是被人视作杂草的女子,钟离瑾听到的时候,轻轻的叹了口气,“自古红颜多薄命……”只是可惜了那样美好的女子。

    钟离昙被罚禁闭一个月,而原先他负责的酒楼也交到了钟离瑾的手里。

    钟离寒建酒楼的事,她多少也记得,前世钟离寒眼红羽川酒楼日进斗金,不知在谁的蛊惑下,也决定开一家酒楼,只是让他始料不及的是,金中酒楼开起来却乏人问津,所有人在说起酒楼时首先想起来的还是羽川酒楼。

    现在酒楼开张尚不足一月,多少还有些人。

    钟离瑾皱眉,若是酒楼的收益在她手里亏损了,只怕兰凤筠又要以此做文章了,她必须要想想办法。

    左右想想,她还是决定先去酒楼看看。

    金中酒楼位于城西,隔了一条街便是贡院,再往前一些又是逐鹿书院。

    钟离瑾走进去的时候,只看见高大敞亮的大厅里,三三两两的只坐了几个书生打扮的人,跑堂的店小二也没一点精神的靠在一边,看见钟离瑾进来了,眼皮懒洋洋的一抬,“这位客官里面请,想吃些什么?”

    漫不经心的态度让钟离瑾的眉头一皱,冷声问道,“你们掌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