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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下雨了。

    清晨也有了凉意。

    下雨天留客。

    不是赶路天。

    可是两家的下人还是一早起来收拾妥当。

    何宸和孟少瑕住的房间面对面。

    无论寒暑雨天都要练剑的孟少瑕没有练剑。

    无论寒暑雨天都要练字的何宸也没有练字。

    孟少瑕醒来,惊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只是做梦而已,他居然哭了。

    哭的伤心不已。

    可是他回想了一下,那梦居然就又消散了,只留了无尽的哀伤。

    连梦到谁,都不记得了。

    少瑕自幼顺逐,老人说是取名取的好,微微有瑕,瑕不掩瑜,人生微有缺憾,方能延绵。

    可是他忽然感觉,他缺了很多,像是被剜了一颗心,空空的。

    何宸也做梦了,十分混乱的梦。

    梦里他居然爱慕孟兄的未婚妻,总觉得孟兄待他未婚妻不好,替那女子打抱不平,甚至和孟兄翻脸了,割袍断义。

    可是后来孟兄战死。

    他想代孟兄照顾那可怜的女子,不在意她议过亲,坚决要娶她为正妻。

    甚至不惜和父母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