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装病装出了真病。

    疲惫,不想起,整个人都感觉好像躺着比较好。

    可是他不能真这样躺着。

    所以他的心情也是愤怒懊恼的。

    他想杀人,他真杀人。

    反正有些人该杀。

    可是慧云的一句话,他就觉得好了八成,也精神起来了,甚至坐起来了。

    慧云不愿意棉棉待在这个环境里,开口把她打发了。

    “严公公,你带棉棉出去溜达一下,她在家跟我说了好多次好奇皇宫长啥样,我陪阿兄说说话。”

    慧云这么说了,皇上自然点头。

    只是目光还是一直落在棉棉的背影上。

    慧云对兄长的感情很复杂,有感情,但是也有一股子压不住的恶心感。

    当然她也不敢招惹皇兄生气,因为皇兄这些年性格古怪捉摸不定,那些侄儿为何死那么多,跟皇兄脱不开关系。

    慧云跑庙里,未尝没有因为皇兄的缘故。

    兄妹俩几十岁了,话家常,其实没有什么好话的。

    皇上的生活一成不变的荒唐。

    主要是慧云的生活改变了。

    “听说你住到二郎家中去了,可会不习惯,那地方太小了,我给二郎送一座府邸吧,说起来,你认回二郎,我这个做舅舅的还没有赏赐他什么。”

    皇上靠坐起来,端公公在一边随时扶着。

    身体半弯腰,这个姿态很难,不过伺候人要成为人上人,自然也是有些本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慧云工作坐在床头边,手里抱着一个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