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坚持不愿请大夫,原来症结竟然是在这上头……

    桑枝夏想到自己被忽悠得信以为真的愚蠢样子,无名邪火顿起烧了满肚子。

    要不是顾及此处的人多,她甚至恨不得扑过去咬徐璈一口撒气。

    徐璈对上她被怒火烧得极亮的眸子略显心虚,摸了摸鼻子就开始埋头挖炕道。

    底气不足力气补,只要把指定的活儿干好了,桑枝夏会原谅他的。

    桑枝夏懒得理会他,转过头就去指点帮忙的人,怎么把宽大的油布覆在暖棚的顶端。

    两块地头上的覆膜完成,连接彼此的炕道也完工大半。

    正在另一边的徐三叔大步过来说:“侄媳妇,你来看看挖的水渠,要是挖得不行的话,现在改还来得及。”

    其实在桑枝夏原本的计划当中,水渠是不必这么早就挖的,等到需要放大水的时候再挖也完全来得及。

    无奈自发前来帮忙的人太多,多出的劳动力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搭把手,索性就去提前开动。

    这边的地紧挨着南山脚下,顺着往上就有一道从山间落下的山泉,过去一截紧挨着的还是会在春日化冻的河沟。

    水渠连接两端起头,一侧连山泉落下之处,一侧连河沟。

    桑枝夏小跑着过去看,笑眯眯地说:“三叔你们辛苦了,这可比我一开始说的要深些。”

    “莫大叔说栽稻米用的水多,渠子浅了只怕是到时蓄水会有不足,万一影响了苗子就大有不妙。”

    徐三叔指了指不远处正在跟人唠嗑的莫大叔,笑得有些得意:“他这么一说,咱们当即就想着挖深些好,也省得来日还得想法子扩渠。”

    万幸也是人多。

    你一锄头我一铲子的,没费多大会儿工夫就弄出了样子,看着也比预想中的好。

    桑枝夏见了十分满意,赞赏道:“要不怎么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呢?还是三叔你们想得周到。”

    正在走过来的徐璈闻声脚步微顿,桑枝夏还一副怕他没听懂自己在内涵似的转头,眼里的笑十分意味深长。

    “徐璈,你说是叭?”

    徐璈笑色顿僵,桑枝夏面露恍然:“哎,我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