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完心满意足地走了,桑枝夏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表情魔幻。

    困于大字之苦的徐明阳和徐明煦脑袋挨着脑袋,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同情:“大嫂,你怎么也被祖父逮住了?”

    徐嫣然小大人似的叹气:“大嫂你看,我就说被祖父逮住你会被罚抄的。”

    她一开始就提醒桑枝夏了!

    桑枝夏不信!

    桑枝夏欲哭无泪地说:“我也没想到啊……”

    谁知道老爷子忙成这样儿了,还能分得出心思关注她的狗刨字?

    徐嫣然忍着笑张开胳膊抱她:“没事儿啦,你只是抄字帖,都不用背书和跟大哥习武。”

    “这么一想,你的课业比我们轻多啦!”

    徐明阳用力点头:“对啊,背书比抄大字还累呢,祖父对你可真好!”

    三岁的徐明煦也不喜欢抄字帖。他把小脑袋搭在桑枝夏的膝盖上,肉乎乎的小脸上都是愁苦:“大嫂跟我们一样命苦。”

    村里的小孩儿都只是玩儿的,他们不行!

    桑枝夏没想到被老爷子一次抓包会让几小只滋生出了同窗情,哑然片刻呐呐道:“听你们这么说,那我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起码老爷子没抓她去背四书五经,也不提女德女训。

    要是说那种东西,她更……

    “璈儿媳妇。”

    桑枝夏被鞭子抽了一下似的打了个激灵,连忙站起来挤出笑说:“祖父,怎么了?”

    去而复返的老爷子背着手说:“你跟我过来。”

    桑枝夏脚底发飘心里没底地跟着去了。

    堂屋里,老爷子随口问了几个问题,桑枝夏沉默很久很久,嘴皮子上下打了半天架,最后勉强只背出了论语的前六句。

    这回沉默的人换成了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