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曜呢?”他问她。

    大概是因为吸烟的缘故,声音有些暗哑,显得非常磁性。

    宁熹关上门,看了他一眼:“跟童弦音出去玩了。”

    “几时回去?”厉擎屿在沙发边坐下。

    “明天。”

    她一会儿去看看奶奶的情况,如果稳定了,她明天就回去了。

    还有很多工作等着她。厉擎屿看着她,看着她取下头上的鸭舌帽,取下口罩。

    “想喝点什么?只有红茶绿茶和纯净水。”宁熹问他。

    “红茶吧。”

    纯净水是瓶装现成的,喝茶至少还得烧水,至少需要时间。

    宁熹转身去吧台用电水壶烧水。

    “宁熹。”厉擎屿忽然开口。

    宁熹以为他要说什么,侧首看向他。

    却又半晌没等到他后面的话,便也没理他,继续将瓶装纯净水倒进电水壶中。

    然后就站在吧台旁边,等着水开。

    “当年的事,抱歉。”厉擎屿看着她。

    宁熹一怔,随即,轻勾了唇角。

    “没关系,都过去了,就像厉先生那天说的一样,是我先骗的你,我骗厉先生在先,厉先生觉得我是凶手报警在后,我们都有错,正好一笔勾销、互不相欠。”

    厉擎屿皱眉。

    他从来没这么讨厌过“厉先生”这个称呼。

    “当真一笔勾销、互不相欠吗?为什么你对我的态度,给我的感觉,像是我欠你八辈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