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过去赶薛晚灵,薛晚灵气的几乎失去了理智,给了药童一巴掌,怒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骂我是疯狗?可恶,你知道我是谁吗?等我回去禀报了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把你这个招摇撞骗的破医馆给砸了,我看你还神气什么。”

    她的嘶吼声格外撕心裂肺,这些日子以来积攒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出来,这里是她的最后一个希望。

    如今,最后一个希望也破灭了。

    如果她永远也好不了了,以后她该如何自处?

    只要一想到这儿薛晚灵就要崩溃,发泄的更加厉害。

    鬼医圣手年约六十,头发花白,留着山羊须,枯瘦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毒舌地道,“刚才我还真没认出来,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知道你是谁了,你不就是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太子妃么,呦,你又是做了什么损事,让人给毒成如此丑陋的模样?”

    薛晚灵气急败坏地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鬼医圣手捋着山羊须,道,“老夫奉劝你一句,你中的毒虽然已经无解,可你若从今以后能够平心静气,多食素多做善事兴许毒素还不至于蔓延的太快,否则,照这么下去,不止你的脸,乃至你的全身都会被毒烂,届时浑身发臭,成为一个不死的腐人。”

    薛晚灵怒不可遏地道,“你敢诅咒我?”

    鬼医圣手道,“我可不是诅咒你,我说的是事实,不信你摸摸自己的脖子,是不是也如脸上一般了。”

    薛晚灵赶紧伸手去摸脖子,往日光滑细嫩的肌肤竟然变得麻麻赖赖,摸着就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她痛苦的大叫了一声,指着鬼医圣手道,“是你做的,我来之前还好好的,进来之后就这样了,你害我?”

    鬼医圣手摇了摇头,“老夫可没那个闲心害你,若真计较起来,也只能是你害了你自己。老夫问你,从你中毒开始,为了避人耳目你小心翼翼,甚至从不敢大声喧哗吧?”

    薛晚灵怔了一瞬,的确是这样,从中毒开始她就一直装病,整日里假装虚弱起不来床,所以平日里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她不解地质问,“那又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鬼医圣手道,“你刚才怒火攻心,声嘶力竭地呐喊发泄,导致你脸上的毒素迅速往下游走蔓延,如果你继续这般发疯,只会蔓延的更快。”

    薛晚灵顿时怕的头皮发麻,可是更恨,恨的她咬牙切齿地道,“你既然如此了解我身上的毒,却不肯为我解毒,你还谈什么医者仁心,你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庸医。”

    薛萝衣打断道,“薛晚灵你适可而止吧,难不成你想闹得人尽皆知?”

    “薛萝衣,你现在很高兴吧?我警告你别得意的太早,我绝不会就这么认输的,咱们两个的日子还长着呢。”薛晚灵双眼含泪转身跑了出去。

    薛晚灵被赶出去后,鬼医圣手没受任何影响的眼冒精光的和薛萝衣研究起了药理医理,结果才几句话他就看出来薛萝衣对医术半点不懂。

    眼里对她的欣赏渐渐变为了疑惑,“你怎么什么都不懂,我怀疑王爷的腿疾到底是不是你治好的?”

    薛萝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大言不惭地道,“如假包换就是我本人,王爷都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