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确实也是因为他。

    沈期真切地笑了,忽然觉得从一开始,宋琬心里就是有他的,只是他自己疑神疑鬼,总是不够信赖她,反而伤了她的心。

    于是他想更听她的话,不去计较那些有的没的,而是摸了摸她头发:“都依你,我在马车里等你。”

    宋琬点头,眉梢也浮着被信任的勇气,马车一停,便跑了进去。

    她问第一个迎接的管事:“谢先生回来了吗?”

    管事应道:“还没呢,小姐,先生去收南边的驿信了。”

    “是不是耽搁了去接您?”

    宋琬长舒口气,如释重负般拍了拍胸口。

    “无事,是我回早了。”

    她很快跑出府去,挑开金丝绣线的马车帘,眸子亮晶晶的,好似一汪星河水。

    沈期好整以暇地瞧着她,心里像是很笃定:“如何?还欢迎本侯吗?”

    宋琬伸出手,一心一意来牵他:“侯爷大驾光临,敝府自是蓬荜生辉。”

    她将沈期带进来,沿路侍从纷纷吃了一惊,面面相觑。

    这,这是小姐在外结交的贵客?要招待,要设宴吗?

    宋琬没管太多,径直拽了沈期往里走,却在院门紫藤垂落处,撞见了推着轮椅晒太阳的宋瑜。

    宋瑜很是意外,一瞧来人肩头纹绣的鹤羽,就已经猜出七八分。

    而且沈期皱眉的样子,和小时候还很神似。

    他摸不准宋琬跟沈期眼下的关系,先没打招呼,倒是看了宋琬一眼。

    宋琬斟酌片刻,先给沈期介绍他:“侯爷,这是我兄长宋瑜。”

    宋瑜心下一惊,不料他们已经熟络到这种地步,连关乎身份的隐秘都能坦白了。

    他刚想跟沈期寒暄一二,却听得后者已经故作倨傲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