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长睫,定定地瞧着车帘,没看她:“那今日呢?今日为何不跟我回家?”

    宋琬想了想,正准备松口,沈期却又拽过她,眸中闪过一瞬明亮。

    “你若执意要回自己府上,带本侯一道去,如何?”

    “我还没见过你兄长,你我成婚三月,不该去拜望吗?”

    宋琬有些愣怔,直觉不妙。

    沈期跟她回府?如果谢知衡不在倒还好,她也是该把宅邸住址告诉他了,又不是什么非要藏着掖着的秘密。

    可如果谢知衡在家,看到沈期,肯定会气死的。

    宋琬还在纠结,光是咬着嘴唇,头脑飞转。

    沈期着急地晃晃她肩膀:“阿琬,你可真不公平,你在我家可是有一处院子呢,而我连踏进你家大门都不行。”

    “更何况,我母亲那般喜欢你,比喜欢我还要喜欢你,你都不肯把我介绍给兄长,还是说,你在躲你那位先生?”

    “你别告诉我,你怕他怕到这种地步,连正儿八经下过聘的夫婿也不敢认。”

    “还是你真的对他……”

    宋琬迅速打断,语气中全是听不得他胡乱编排的焦急:“才不是!”

    “我能对他有什么?你只管胡说,只管气我。”

    “你都不知道,我对你,我对你……”

    沈期眨着眼,看她突然之间就涨红了脸,结巴得不成样子,耳垂也热得发烫,不禁心情好了许多。

    他眼神流转,不经意染上几分促狭:“你对我如何?”

    宋琬咬着唇,莫名其妙又开不了口。

    她自是,她自是从来,把他当夫婿的。

    只是挂碍太多,她不好说。

    她眸色很沉地看向沈期,这次也别无二致,一言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