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转眼就过去了。

    那天太阳刚要落山,我在土窑外摆上供品,每个泥塑旁边,都点上一柱清香,请它们相助。

    又推着两张桌子,将破庙的大门封死,这才抱着鬼夫君躲进土窑里。

    土窑阴暗,我缩在角落里,看着最后一点日光余晖消失,婆婆还没有回来。

    知道她退聘没有成功,这才扎破指尖,往泥塑额头点血。

    这满土窑的泥塑,成百上千,我一个个的点,没一会伤口就止住了血,只得再扎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每次一扎,就能隐隐的听到鬼夫君叹息声:“何必呢,只要与我完婚……”

    一直到我点完满土窑的泥塑,外面已经大黑。

    离子时还早,就缩回角落里,静静的等着。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隐隐感觉一双带着熟悉温度的手将我揽入怀中,将一个同样温软的东西盖在我身上。

    幽叹:“也该让你知道处境险恶,才会同意与我完婚。”

    我想睁眼,可那温热的手在我眼皮上轻轻一抚,就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猛的一声炸雷响,跟着狂风灌入土窑,吹得呜呜作响。

    一时之间,不知是鬼哭,还是风鸣。

    夹着鬼夫君冷笑声:“阵仗还挺大。”

    盖在身上的东西猛的消失,我瞬间被冷风吹醒。

    忙看了一眼旁边的鬼夫君,伸手捏了一下那块盖着的黑布,果然和梦里一样又暖又软。

    外面门窗啪啪作响,往土窑外看了一眼,就见乌云密布,闪电游蛇。

    忙缩了回来,看了看点了精血的泥塑,又摸了摸事先准备蒙眼的黑布,以及鬼夫君,正稍稍安心。

    就听到土窑外面,传来嘻嘻的笑声。

    吓得我猛的握紧了那根乌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