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一眼喜帕罩着的泥像,知道是墨苍冥先一步出手了。

    这算是洗掉,是我下手的嫌疑了。

    可鬼君娘娘?

    什么不伦不类的称呼?

    是从“山神娘娘”那改来的?

    眼看着胡胖子扭得跟条泥蛇一样,全身骨头嘎嘎作响。

    一个抬担架的小声道:“听这声是蛇啊?会不会是上次那……,听说二麻子和刘瘸子都死了。这胡总--”

    其他人脸露了然,却都忌讳什么,直接闭了嘴,对视一眼,转身就全跑了。

    连华总用那爱莫能助的表情看了他老婆一眼。

    眼看胡胖子腰腿扭缠得要打结,发出蛇痛苦被打时“嘶嘶”的痛呼声。

    村长气得朝胡胖子老婆怒吼:“到底做了什么孽啊,你再不说,要看着他去死吗?”

    “你们明知道不是江柳,还要往她头上栽赃,就是逼她救人,你才是恶毒心思啊!”

    “还不快点给江柳赔礼道歉,求她救人,要等死吗!”

    胡胖子老婆一咬牙,跪在了窑边,咬牙从窑口往里看我。

    跟着猛的抬手,对着自己左右开弓,重重的抽了几巴掌。

    边抽边骂:“是我嘴贱,是我该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老胡吧!”

    她越抽越猛,越抽越用力,直到最后,双颊红肿,嘴角渗血,也没有停。

    我只是眨眼看向村长,依旧一脸懵懂。

    十六七岁,没读过书,没出过村,捏泥巴的我,懂什么呢!

    村长在一边劝我。

    华总也凑到窑口,往我身边的泥像看了看:“她都自罚请罪了,还请鬼君和鬼君娘娘莫怪,救救胡老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