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就是那个时候…...”白露硬着头皮。

    叶秋漓抿唇:“那我再问你。”

    “我是何处吩咐你的?”

    “我让你将红花等物销毁,那我是在何处置放药材等物?”

    “房中药材等物,除了红花,桃仁等害人之药,还有什么?你仔细想想说出三四样便可。”

    “最后,若红花药膳出自我之手,那你作为帮凶,替我销毁赃物,事情查实,你也难逃罪罚,这些,你可想过?”

    最后一句出来时,白露瞳仁猛睁!

    原是扭转乾坤之语,如今却成了背刺自己的利刃!这简直!

    “我,我…....”白露疯狂吞咽喉咙,几句话,便吓得她瞠目结舌,难以辩解。

    “少夫人一下问这么多,分明是故意为难奴婢…....”

    “说不出来是吧。”叶秋漓一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看向春桃,淡然道,“春桃,你说。”

    “是。”春桃再次跪下身子,“回禀大夫人,我家少夫人今日并未吩咐过白露任何事,房中药材置于正堂侧屋一黑漆匣中,无红花等物,都是程府医处要的滋补方子,有茯苓,甘草,党参,白术,黄芪等。”

    叶秋漓继续道:“你到底为何诬蔑于我?又是受谁指控?是害人的帮凶,还是受人胁迫不知情的局外人?你大可自己掂量。”

    说话间,叶秋漓始终恭恭敬敬,声音柔和似清泉,不慌不乱。诬陷之局,最忌自证,只宜他证。

    她几个问题出来,又将其中轻重厉害挑明,只要是个明白人,心中自会定夺。

    陆清旭侧眸垂眸看了她一眼。

    一双寒潭般的眼眸尽显深沉,目光闪动间,流露出克制隐忍的复杂之色,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旋即慵懒地收回目光,依旧冷漠,只不过那唇角间缱绻几分柔和。

    个头还没他肩膀高,说话倒挺头头是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