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笑道:“好师兄,你再骂一句,我就把你阉了,你信不信?”

    姜子牙打了个冷颤,气急败坏,说道:“师弟啊,你平白无故拦我干什么,我如今在西岐身居相位,但那不过是凡间的差事,你跟我有什么好过不去的,在这儿拦住我,难不成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去保成汤啊。”

    “这你都知道?”申公豹着实没料到姜子牙会说这话。

    姜子牙当然是知道的,因为哪吒已经告诉他了。

    但在此之前,他还是不信。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自己的师弟申公豹是个绝对的天才,无论修道还是凡俗事物,他都精通。

    既然如此,那些凡夫俗子能看得清的事情,他不可能看不清,又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实际上不光是姜子牙,便是那些素日里和申公豹亲近之人,也不明白,申公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正因为了解申公豹,姜子牙才更知道,这个师弟会给自己造成多大的麻烦。

    姜子牙说道:“文王托孤,我立姬发为王,三分天下周土已得二分,八百诸侯,悦而归周。吾今保西岐,灭成汤殷寿,正应上天垂象。岂不知凤鸣岐山,兆应真命之主?今武王德配尧舜,仁合天心,况成汤旺气黯然,此一传而尽,师弟难道不知?”

    申公豹笑道:“师兄,你说成汤旺气已尽,我如今下山,保成汤天下。子牙,你扶周武,我和你以这天下为局,再比个高低,你敢不敢来?”

    来你妈个头!

    姜子牙并不是成心骂人的,他只是嘴贱欠抽。

    姜子牙说道:“好师弟啊,你瞧你说的什么话,尊师严命,天尊已经下旨,你怎么敢违逆?”

    “哈哈哈哈哈,姜尚!师尊无所不知,今我来此,练就五行妙诀,有移山倒海之神通,正所谓:降龙伏虎随吾意,跨鹤乘鸾入九天。料你有什么本事,四十年道行,我取你性命易如反掌,扶持成汤与你对立,师尊却没有传信阻止我一声,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姜子牙不再言语,他心知申公豹说的没错,元始天尊只要掐指一算,便几乎无所不知。

    难不成还真是师尊让这申公豹来伐我?

    见姜子牙不说话,申公豹便激他道:“师兄,同门一场,我也不想与你为难,我拿项上人头跟你赌,我把这头割下来,往天上一扔,游遍千山万水,红云托接,再回到身上,还能安然无恙。若是能做到,你就听我的,烧了封神榜,跟我一块儿回朝歌,我同殷寿保举,还让你做丞相,如何?”

    姜子牙也不傻,知道对方有备而来,哪里肯赌。

    可申公豹根本不管他信不信,一把扯去头顶逍遥巾,执剑在手,左手提住青丝,右手将剑一刎,把头割将下来,其身不倒。

    复将头往空中一掷,那颗头盘盘旋旋只管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