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皮肤在路灯的衬托下微微失色,五官却异常清晰。

    往日的矜贵从容不见,额前多了些碎发,薄唇微微喘着粗气。

    关上车门,沈砚池朝司机道歉,“抱歉,我们先不走。”

    —

    桑晚兮垂着头,默默任由沈砚池拉着。

    感受着大掌内传来的温热,思绪乱成一团。

    沈砚池刚刚见了裴敏。

    裴敏和她不合,绝对不可能在沈砚池面前说她的好话。

    联想到今天的事,裴敏一定会将顾景川的事告诉沈砚池。

    所以……沈砚池才会生气离开的。

    步子突然停下,桑晚兮艰涩开口:“对不起,我……”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沈砚池回头看过来,似是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了她的话,“我刚刚来晚了,你等了很久对不对?”

    沈砚池越这样说,桑晚兮越愧疚。

    沈砚池太好了,她配不上。

    顾景川说的对,她和他的十年帝都无人不知,所有男人都会介意。

    沈砚池也会的。

    放开沈砚池的手,桑晚兮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沈砚池,我和顾景川的事你知道吧。”

    空气安静片刻。

    “我知道。”

    听到答案,心中的巨石落进平静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