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楼的目光打量着谢念月,心情平静下来后,他确实发现不对劲。

    平阳侯府一个连饭都吃不上的瘦弱小丫头,如何能学武,还把顾泽一个男人给教训了?

    “你会武功?”

    两人四目相对,借着月光,谢念月能隐隐看到男人的面部轮廓。

    容貌没得说,就是可惜了这样一张脸上落下了丑陋的疤痕。

    谢念月意识到失神,收回目光答道:“不会。”

    顾南楼没再追问,转身抬脚便走,“回吧。”

    谢念月跟在他的身旁,没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你不怪我打了顾泽?”

    顾南楼脚步微顿,侧头望着她:“他不该打?”

    “当然不是!这小子从流放起就盯着我,早该教训他一顿。”谢念月说起这个,心头还难掩的气愤。

    “嗯,那我为何要怪你?”

    谢念月微松口气,看来顾南楼是愿意站在她这边的。

    回到休息处,谢念月发现顾泽还没回来,她也未曾在意。

    翌日再赶路的时候,谢念月能感受到如娘朝她投过来的视线满是厌恶和愤怒。

    而顾泽,脸上虽然肿成了猪头,却有几分春风得意。

    谢念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顾泽难不成祸害了流放队伍里的其他女眷?

    旁人她管不了,但她身边的人谁也别想动。

    倒是如娘,坏水都快从脸上溢出来了,也难怪能养出顾泽这样的儿子。

    赶路的日子枯燥乏味无趣,谢念月刚好有心力盯着如娘一家。

    转眼又过了三日,就在谢念月以为如娘不会出手的时候,如娘那边有动静了。

    这日外面下着雨,负责押送的官差将他们带到驿站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