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良玉就坐在虞岁对面,看她嘴上温柔乖巧地应付盛罪,却专心吃着桌上的红梅糕,盛罪的暴躁发言她面不改色,好似完全没在听。

    敷衍。

    但听的人又听不出是在敷衍。

    梅良玉琢磨着,好像也不能说全是敷衍,就是这态度、这表情、这语气,混合在一起同时出现,就变得百面千相。@让人感受不到真实。

    不过师妹这种状态都不避着他了,还管它真不真实。

    虞岁哄完盛罪,结束传音,抬头看梅良玉:“师兄,通信院开放传音限制了,还给听风尺新添了许多小东西,你要玩吗?”

    她把听风尺递给梅良玉,梅良玉没接:“来之前听钟离山他们说了,新功能也就那样吧。”

    梅良玉不是很在意听风尺的事,随口道:“倒是你三哥,有时候脾气躁得让人以为他是不是中了蛊。”

    @虞岁说:“他小时候的脾气要比现在好一点。”

    不过中蛊这话倒是让虞岁有些在意。

    盛罪本就自骄自傲,从小养尊处优,少爷脾气是有的,又从小与顾乾水火不容,两人不管是打是骂,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易燥易怒这事,大家都以为是盛罪被养刁的少爷脾气。

    “农家有这种蛊术吗?”虞岁好奇问道。

    梅良玉却挑眉道:“农家什么蛊术都有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虞岁问:“真的吗?那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蛊术吗?”

    梅良玉:“有吧,变成行尸走肉那种。”

    虞岁:“那不算。”

    梅良玉:“那没有。”

    “我知道农家有钟情蛊。”虞岁咬着红梅糕,伸手在虚空比划了一下,“听说这种蛊是农家弟子用来驯化毒物的。”

    梅良玉点头道:“这倒是有。”

    虞岁一副好学的模样问道:“把钟情蛊用在活人身上,会让中蛊的人喜欢上施术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