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鱼当然是好人。

    绝顶的好人。

    可惜张小鱼有两个师父。

    南岛自然不知道张小鱼站在溪边在想着什么,想起了自己一直还没有找到的剑意种子,走了过去,把自己的剑拔出来,问道:“师兄的剑意是怎么蕴养出来的?”

    张小鱼最开始的时候还被南岛拔剑的动作吓了一跳,听到了后面的问题,才知道虚惊一场,歪着头想了许久,说道:“不太记得了,那好多年前的事了。”

    “师兄修行多少年了?”

    “惭愧惭愧,修了十多年了。”

    “但我见师兄的语气完全听不出惭愧的意思来。”

    “哈哈哈哈。”

    张小鱼一面笑着,一面拍了拍南岛的肩膀,说道:“如果你找不到自己的剑意种子,就去找一个你看得很不爽的人,当你很愤怒的时候,剑意种子就会来找你了。”

    “师兄的剑意是这么来的?”

    张小鱼从南岛肩头抽回手来,头也不回地向着杏花小道而去。

    “是的。”

    南岛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下午的时候,南岛照旧去了静思湖,一面练习着穿花,一面思考着如何找到剑意种子的事。

    秋溪儿也没有打扰他,便在旁边看着书。

    南岛练习了许久,却是有些颓丧下来,抱着剑在湖边坐着。

    “你在想什么?”

    秋溪儿握着书走了过来,停在南岛身旁。

    “我好像真的找不到自己的剑意念头去哪里了。”

    南岛唉声叹气地坐着,对着一湖夕阳,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