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一顿,脑子像瞬间炸开般,怒火漫出胸口,窜到头皮!

    那个白越要娶的,是他傅砚洲拼了命也要呵护的女孩儿!

    可就在这时,前面又响起程筝清丽柔弱的喊声:

    “我要嫁给白越!我要等着白越来娶我!”

    傅砚洲的双手攸地垂落,无力地停下所有动作。

    他的怒火也消失了。

    他的心跳,他的思绪,他的体温……似乎都定格在这一刻。

    前面的人进入楼道里了。

    他像一缕幽魂,在漆黑的楼缝间静静站了很久。

    程筝喊完,捂着脸无奈地对笑得开怀的白越说:

    “下次还是不要这样了,对你不好,以后他们闲话会传得更离谱。”

    白越收起笑意,认真地对她说:

    “筝筝,不用怕她们,大不了哥以后就娶你,看能不能堵住那帮长舌妇的嘴。”

    刚刚,邻居大妈领着小孙女经过,嘴里叨叨着,告诫小孙女离程筝远点,说她妈是不干净的女人,程筝长大了肯定没人要。

    白越为了堵大妈和这周围那么多“长舌妇”的嘴,故意让程筝配合他喊的。

    夜深人静,所有邻居都听见了。

    回到家,程筝疲惫地躺在她的小床上。

    这几天还好。

    傅砚洲的处理结果没出来那段时间,她同样每晚辗转反侧,心绪不宁,一闭眼就是那个交流生撕扯她衣服时的丑恶嘴脸,还有他那只血淋淋的手,以及……傅砚洲死命踢那个交流生时浑身的戾气。

    ——跑。

    他告诉她,跑,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