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什么,低头做题。

    第二天,程筝的头发就剪短了。

    刚过肩,无论扎起来还是散下来,都落不到他的桌上。

    他听见白越问她:

    “好端端的怎么剪头发了?”

    她说:

    “卖了。”

    有同学听到,又对她嘲笑一番。

    那一天,他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头。

    无论是做奥数题,还是雅思模拟过关,梁晖时他们叫他打球、还有逃了晚自习出去喝酒……

    程筝回来后,隐隐期待着虞湘湘她们能被处分。

    她这次眼睛差点失明,难道一点说法都没有吗?

    可事实就是这样,这件事就像小石子投湖,只泛起一点点涟漪,就没有痕迹了。

    程筝心里压抑。

    她找到办公室,想让班任做主。

    恰巧此时傅砚洲也在。

    程筝咬唇,班任问她来做什么,她犹豫,还是说了。

    班任目光暗暗扫向傅砚洲。

    他果然在垂眼盯着程筝。

    谁不知道,他和虞湘湘青梅竹马,两家都是有强大背景的?

    班任担心程筝再次被报复,让她回去后,单独把傅砚洲带到窗边,有几分讨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