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给母后请安。”裴予宁恭敬道。

    “起来吧。”太后动作未变,看也没看他。

    裴予宁直起身子,坐到人对面。

    “听说母后病了,儿臣特来探望。”

    太后只嗯了一声,反正安不安的都是虚情假意。

    裴予宁又道,“张院首给您开的药为何不用?”

    福嬷嬷听了喜出望外,希望陛下的话,娘娘能听进去些。

    否则,病出个好歹可怎么行。

    太后却微微睁开眼,脑子里一阵一阵的抽疼。

    “用不用的也就这样。”

    “那也得保重身子,毕竟大齐离不开您。”

    太后猛得转头,盯着他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大齐离不开她?

    裴予宁没回答。

    太后又提高声音,“说啊!你今日过来便想看哀家死没死吧?!”

    “不死就补上一刀!也省得再看病医治了!”

    福嬷嬷闻言脸色突变,立马跪了下来。

    裴予宁有一点张全福猜得准,那便是稳得住,被太后这么当着面面暗骂不孝,也能面不改色,端坐如前。

    “儿臣不敢。”只不痛不痒的告饶了一句,什么其他的都没说。

    太后简直感觉自己脑子要炸开,“你、你……”

    她看他敢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