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气温柔的伸出来,掠过她方才因防备而惨白几分的脸,停在她发顶化手揉了揉,“我知道。”

    他跟在她身边这些年,虽表达情绪的功能已经不剩多少,但他清楚这个小姑娘有多辛苦。

    靠自己单薄的肩,扛下了许多不该她承担的责任。

    就像他们一样。

    …?

    像谁。

    为何会冒出这个念头。

    鬼气停顿在空中,却百思不得其解。

    宋听婉没躲他的鬼气,但感受到发顶的…慈爱后,蹙了眉觉着有些奇怪。

    “你方才说我面善,可我们相遇的时候我还小,你那时候死了好多年了,我们不可能见过。”

    她抓住他方才的感觉,猜测道:“你提起故人二字时,格外的温柔熟稔,莫非你与我的父母相识?”

    难不成,她给自己救了个叔叔回来当保镖?

    宋听婉抿了抿唇,忽然觉得自己放任零叫她主人真是…

    “你的父母?你父亲是云隐大祭司,你提起数次我皆很平静。”

    “那你的母亲呢。”

    闻言,宋听婉微垂了眼。

    “我的母亲…我并不了解。”

    “她死了十年,待我爹爹找到她时,她已了无生息,但我与妹妹在腹中虚弱却仍有存活之象。”

    “当时听闻,我很愧疚,为何母亲放弃了生的机会,而选择我与妹妹活下来。”

    “但爹爹说,当时找到母亲时,她身上还有一道留影石,是母亲与大舅舅的好友弥留之际留下的。”

    留影石抖动的画面中,透着一个惊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