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眼前的景象清晰起来,她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满是监控设备的病房里。

    床边,就连儿子都身穿隔离服。

    “阿……”她想说话,她想告诉儿子,周春花那个不讲妇道的烂女人在外勾三搭四。

    她想让儿子知道,他被戴了绿帽子。

    更想让儿子拿拳头好好教育周春花那个不脸的贱货。

    然后张开嘴,嘴里只能阿阿阿。

    说不出话的徐绣珍那个着急啊,急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她拿手慌张的比划半天,却只听到廖南星喊她别激动。

    她能不激动吗?哪个当妈的知道儿子头上一片草原能不激动?

    “阿阿阿……”她的手还不怎么灵活,但她努力的比划示意要手机。

    廖南星却是看了半晌,依旧两眼茫然。

    “阿阿阿……”她想起身自己去拿。

    结果眼前晃啊晃,眼睛皮就耷拉了下来。

    廖南星情急的拉着小老太太的手直喊妈,旁边的护士连忙解释:“她刚捡回一条命,不能再激动,所以给她注射了镇静剂。”

    廖南星这才放下心来。

    早上他刚到学校,就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小老太太突然不行了在抢救,医院又没有家属陪护,让他赶紧到医院来签字。

    学校离医院有些距离,又正值早班高峰,他怕耽搁赶紧给周春花打电话,结果一连打了十几个那边都是关机状态。

    于是他连假都没请,就又赶回了医院。

    “我妈早上还好好的,怎么我前脚走,她后脚就犯病了呢?”

    护士白了廖南星一眼。

    “你是她儿子,昨晚也是你们家属陪着的,连你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激动,导致脑卒中,我们又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