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哪怕平民百姓也不想穿一件脏兮兮全是泪水的衣服。

      陈翠娘赶忙从袖中掏出手绢来擦着眼泪,此刻哀哀啼啼,诚惶诚恐。

      “是,我不哭了,我这就做。”

      管事的盯着她,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的出了门。

      ……

      然而陈翠娘的哀怨甚至没能持续多久,这边便又仿佛听到了什么字眼——

      “……城外的庄子……”

      “一天200文!”

      “人人争抢着去呢,说是顿顿都能吃饱……”

      这是什么人间好工作?!

      陈翠娘想起家中男人,此刻不由竖起了耳朵。

      “听说也是从南州过来的……”

      “主家是个姑娘,姓白,那叫一个爽快!隔三差五还给炖肉呢!”

      “听说要盖好大一个庄子……听说表现的好,明年有活还需要他们……”

      不管什么年代,找工作就求一个稳定,尤其是工资还高,福利也好,别说陈翠娘,便是周边众人也都竖起耳朵往这边凑了凑。

      这边聊着,又有熟人上前来问:

      “咦,翠娘,你家以前不就是南州的吗?听说你前头那个男人也是姓白?”

      “莫非是什么大户人家的本家?”

      是吗?

      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

      陈翠娘许是说的习惯了,此刻手绢一擦,眼泪扑簌簌便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