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谢霁说道:“宋以珠,你有骨气,但容得你想想,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宋以珠衣衫歪斜,露出内里的一块小衣,她愣住了。

    发烧使得宋以珠脑袋昏昏沉沉,思绪紊乱,她也不知道自己需要怎么做才能让谢霁不生气,但要是谢霁今晚走出这个房门,她和春华就彻底完了。

    “世子,求您疼惜。”

    一夜过后,宋以珠出了汗,烧似乎也退了,但无力地靠在床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她知道,自己在谢霁心中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取乐的玩意长此以往,若是谢霁对她上了心,日子还能说得过去。可依旧如此,那日子怕是难过了。

    她必须为自己和春华筹谋,走出另外一条路来。

    ……

    齐王府

    齐王站在门廊处,逗弄着笼中的一只鹦鹉。一个小厮快步走来,对齐王耳语几句。

    他大笑几声说道:“那又如何,不过是个外室,随阿霁高兴便是。”

    齐王近年来越发风流,纳了好几房貌美如花的妾室,自然不在乎谢霁的后宅。

    齐王妃听闻走了出来,眉眼之间和谢霁的娘亲有些相似。她正是谢霁的姨母,也是他娘亲的庶妹。长相十分温婉,眉眼带笑,桃花眼扫视了齐王一番,随即说道:“虽说如此,但阿霁这般行事,多少会影响未来的婚事。”

    最要紧的,还是自家女儿的婚事,早在几月前谢繁就喜欢上了当今的状元郎,家风自然也是相看的一个重要点,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必须排除一切妨碍女儿成婚的石子。

    齐王并不在意,逗弄着鹦鹉,喂了一把米,不耐烦地说道:“这有什么,随他去娶别家的女儿,干本王何事,他一向不听本王的话。”

    齐王和谢霁的关系一向不好,齐王也懒得上赶着去管谢霁,他有个得宠的儿子,别人那也得高看他一眼,见面点头哈腰。他又何必去触谢霁的霉头呢。

    齐王妃面色一僵,但勾起笑脸继续说道:“王爷,您这话就说得不对了,那个外室是教坊司出来的,若是有朝一日影响了阿霁的仕途可怎么办。”

    “教坊司?”齐王停了手,沉思着。这可不行,若是谢霁惹了皇上不高兴,那王府的声誉不好,自己还怎么在众人面前显摆。

    见起了效,齐王妃继续循循善诱:“况且,您毕竟是阿霁的亲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阿霁虽说不住在王府,但何曾下过您脸面?”

    确实,齐王背后贪污等一系列事情,谢霁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谢霁娘亲的牌位还在齐王府里面供着,齐王妃死前还嘱咐谢霁,要和齐王好好相处。

    齐王摩挲着稀疏的胡子,又在犹豫,他对于这个儿子,内心还是有些害怕的,也不知为何,总觉得他那双眼睛黑得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