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病,麦穗她们都围着我,一脸担忧,也不说出去玩的事了。

    云庄也坐在一旁,含着泪不住抚摸我的脸:“怎么会着凉呢?是晚上没盖好被子吗?”

    她的抚摸让我想起了晏妈。

    我推开她的手,见她有些受伤,就说:“又不是什么大病,你们这么看着我,我都睡不着了,万一再传染给你们怎么办?你们还是去迪斯尼吧,多拍点照片回来,下次我们再一起去玩。”

    云庄想留下陪我,但朋友是她叫来的,不能晾着不管,她只好说:“那我让张妈留下来照顾你,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让她给你做。”

    我点点头:“嗯,拜拜。”

    麦穗她们也被我赶了出去。

    病是我自己昨晚冻出来的,总不能让她们陪我在这儿大眼瞪小眼。

    这是云庄最后一次请她们了,就让她们好好玩吧。

    我在房里睡得昏天黑地,中途张妈进来几次,黑着脸给我量体温,听说我没胃口,她饭也不做了,只送进来一杯水,药让我自己剥着吃。

    我也没法怪她,毕竟她又不是我的保姆,而且为了照顾我,她被云庄留下来,不能陪宝阁去迪斯尼,能给我好脸才怪。

    这一天昏昏沉沉的过去,我再睁眼的时候,房里漆黑一片。

    身体好受了些,但嗓子快烧干了,呼吸的时候喉咙黏膜都粘在一起。

    我咳嗽着爬起来,在墙上摸索灯的开关,没摸到,只好在桌上摸水杯。

    结果碰倒了玻璃杯。

    杯子“砰”的一声砸在地上碎了,张妈的脚步由远及近,她推门开灯一看,没好气的说:“你就不能好好躺着吗?尽给我找活!”